只得分作三班,昼夜均两个时辰一换。
外城门每门一班五十人,内城门十人,并各处巡视及守卫宫墙的武士,勉强能够。
上西门和夏门由于被攻击可能性最大,所以蹇硕将轮换下来休息的军士,安排在了二门左近修整歇息。
为的是保证能够及时反应支援。
快马加鞭,沿着濯龙园宫墙与北宫宫墙之间的夹道飞驰到夏门时,夏阙上已经集合了四百五十名军士。
五十人在阙前,四百人隐在阙后,这只是附近兵营轮休军士的一半。
四百多人守一门,足够了,再多就没有那么多城碟架弩枪了。
其余军士均在宫墙下往复巡视,谨防泅度者翻宫墙而入来夺门。
那样最多只能过来小股兵卒,进不得大队。
右都候还在与阙下伪作西园军溃兵的百十名军士虚与委蛇:
“这位兄台,休要为难于吾。”
“吾仅为一宫门司马耳,怎敢夜开宫门?”
“你且稍候,已使人去唤上官了,转瞬便至。”
宫阙下隔着护城河的百十人倒的确是西园军服色装扮。
只是丢盔卸甲,并身上脸上满是烟熏火燎的痕迹,看起来颇为狼狈。
大抵是知道西园军并了丁原兵马,因此颇多并州人士,下面站在溃兵前头那将佐居然是并州口音。
只听他叫到:“非是吾等难为官上,实为皇甫校尉有要事,命吾等来禀宫中。”
“吾等舍生冲杀而来,何苦如此见疑?”
“若非皇甫校尉相托,吾等自逃散保命便是,何必来叫甚宫门?”
“官上如此,岂不令士卒寒心?”
宫阙下百余溃兵顿时大声鼓噪,纷纷涌到护城河岸嚎哭。
蹇硕悄悄走上宫墙,隐身在右都候身后,悄声问:“如何?”
右都候撇了撇嘴,低声道:“休说常侍您先行嘱咐过。”
“即便不得嘱咐,他等无一把弩枪,均是寻常兵刃,又将皇甫将军唤作校尉。”
“吾又岂会被其所欺?”
除了他说的这些原因,再说夜开宫门何等大事?
就算是真的他也必不会开。
所以觉得前面这帮人想用计赚开城门的计策未免太幼稚。
弩枪这玩意儿他们一向保密,二颖那边不知道也正常。
至于皇甫嵩,因为全面主持卫尉、虎贲营共西园军操训。
虽身为校尉,在这边所有人都是敬称他为将军。
人人都知道陛下欲重用皇甫将军,只是因为顾忌着不想刺激董相国,这才使其暂居校尉之职而已。
那伪作溃军的领也并没有奢望装成宫门司马的右都候能被他这么轻易赚开宫门。
也是在等着宫里能说得上话的人来。
这时候鼓动军士叫嚷,不过是提前给守军施加些心理压力罢了。
蹇硕不再隐藏,现身于城阙,向下喝问:“皇甫校尉嘱尔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