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不管我妈怎么打我,只要她能原谅我就好了。
文杰把我送到书院坊,又去市给买了一些生活日用品,吃的用的都有,连方便面都买了。
他还要等着给我们娘俩做晚饭,我没让。
“你回去吧,今天一天的时间都耗在我身上了,真是过意不去,下次你受伤换我来照顾你!”
文杰哈哈一笑,“滚!能不能盼着我好?走了,拜!”
文杰一走,我赶紧脱下毛衣和内衣,背对着镜子查看。
天哪,真有点惨不忍睹,一道道红肿色的伤痕密密麻麻布满后背,有的已经破皮,有的起了水泡。
我不敢让可儿帮我消毒,自己不断试着用各种姿势涂碘伏,然后再喷云南白药气雾剂。
涂药的时候刺激到伤口,钻心的疼。
我擦眼泪的时候,可儿进来了,她问我:“妈妈,今天姥姥是不是打你了?”
“没有啊,怎么这样问?”
“那刚才文叔叔送你去医院,为什么让我在车里等着,不让我上去?”
“噢,担心医院有病毒。”
“别骗我了,我看见你擦眼泪了,这是什么药?”
她指着我刚用的药。
我推她出去,“你休息会吧,小孩子别乱猜了,这是我喷脚踝的药。”
说着,我对着我的脚踝处喷了几下。
可儿将信将疑地走了出去。
我试着静下心来,看一个小时的书。
天色将暗,我走进客厅,可儿在沙上睡着了。
我找了个毯子给她盖上,坐在她旁边闭着眼休息。
一会电话响了,来电是老妈。
顿时,困意全无,我有些心跳加快,甚至想叫醒可儿让她接电话。
我猛地站起身,脚踝处的剧痛让我想起脚伤。
我坐下时,鼓足勇气接下电话,声音却有些干巴。
“喂,妈。”
“你住在哪个楼?我过来给你送点吃的。”
虽然我妈的声音有些冷漠,但我感受到的却是温暖。
“妈,我住一号楼一单元三楼东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