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舒氏好不容易找到这个传说中勾的自己儿子昏头的狐狸精家里,一刻等不住,跳下马车,亲自敲门。
她存了心要给林芝好看,一进门还没有看到人,就大咧咧地骂起来,“不过是一个乡下秀才的女儿,靠着我儿子,如今也过上了呼奴唤婢的儿子,老娘今天非要把这个小贱人的脸皮刮下来,当皮球踢。”
林芝心里有了底,原来是自己未来的婆婆,焦仲景的母亲大人,找上门来了。
林芝立刻给了阿星一个眼神,阿星了然,等人一进屋,就把周围的人清空,关上门抱拳守在门口。
舒氏本就是一个大大咧咧的农村妇人,十岁跟着爹爹杀猪,后来嫁给焦大树一个懦弱没有脾气的男人,生了一个无法无天的儿子,跑到战场上立了大功,自己一跃成为了当地的名人,一辈子过得肆意舒坦。
见屋子一暗,雕花太师椅上坐着一个貌美少女,只是脸色难看,有了自己上一个媳妇儿的那副模样,心下无端紧张。
嘴硬地说道,“你看着我干什么?你就是那个妄想嫁给我儿子的林芝?你看我没有,这桩婚事我不同意!”
林芝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慢悠悠地站起来走进,施施然行了一个晚辈礼。
“原来是伯母,有失远迎,只是伯母这一番话从何说起?”
舒氏横着眉说,“我说这桩婚事我不同意,你和我儿子,没门!我上一个儿媳妇可是世家贵女,端庄大气,万万不能娶了你这么一个小门小户的闺女。”
林芝听了也不怒,仍是笑盈盈地说,“您若不同意,可以和焦大将军说,退还定亲的信物,退还庚帖,这桩婚事自然就做罢了。”
舒氏一噎,她要是能做得了儿子的主,何必跑到这里来?
“我儿子那里自然会说,我只是来告诉你不要痴心妄想,身上没有几两肉,靠着脸蛋就想一步登天?。”
林芝脸色一冷,“这里是我林家,伯母若是受人挑拨,来我这里撒野,恕林芝失礼了!”
她转头吩咐,“阿月,送客!”
阿月早就等不及了,林芝话音刚落,她一个箭步冲上去捂住舒氏的嘴巴,反手剪住她的双手,押着舒氏出门,阿星走在前面开道,阿月制住舒氏,送出门后,利索地关上大门。
舒氏一身横肉,居然奈何不了阿月一个小丫头,就这样憋屈地被请了出来,气的脸上红,又不好站在门口大骂,只得气呼呼地上了马车。
焦大树见状就知道妻子此行没有达成目的,心里松了一口气,不然怎么和儿子交代。
“好啦好啦,你五十岁的人了,去人家小姑娘家闹像什么话?儿子的脸还要不要?”
舒氏就是顾着儿子的脸面才没有破口大骂,想着用斯文一点的方式让林芝知难而退。
对她来说,斯文一点的方式就是骂嘴仗,要是换在以前,她直接两把拆骨刀拎着就上门了,还穿戴这些?
她嫌弃饰碍事,稀里哗啦就把头上七八斤重的金玉拆掉,丢在焦大树的身上,然后又开始脱掉手镯,直把身上的累赘清除,她才不服气地说,“我说的哪句话是假的?”
焦大树收拾着乱七八糟的饰品,用最温和的语气说着最狠的话,“对,你说的都对,等到了儿子面前,你最后一字不改,和你儿子说。”
舒氏一听,果然像是被卡住了喉咙一般,不敢再说。
若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可以治住舒氏,那必定是她的儿子。她横儿子不要命,她手拿拆骨刀,儿子立刻可以拔刀相向,纯纯一个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