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离开了吗?”
杜云非醒转后问的第一句就是这个。
“走了,是个面皮薄的,只是略施小计,他就慌不跌的跑了,看那情形估计还是个雏儿。”
温絮舔了舔嘴唇,眼下放光,活像个要把人生吞活剥了的妖,有时候人的表现与名字关系不是很大。
“曹小子这人我看着亲近,你就别坏人清白了,让他走得干净些。”
杜云非叹了口气,从枕头下摸出旱烟点着,抽了两搭。
“奎山大王什么时候来?”
温絮略有些失望,她一般不这么好说话的,只是今天感觉老杜的话有一定道理,曹小子确实很干净,那就不把他弄脏了。
“按照约定,可能还需要一个时辰左右。”
杜云非瞧着窗外,今晚可没啥月色,一片朦朦胧胧的黑,“你等一刻钟,你再去加点药吧,今晚上这批货送出去,应该能保村子半年安生,到那时,咱们也能回去再看看孩子们,在村里多待一些时日。”
两口子用的是专门针对武夫的迷药,当然,其本质也没多高级,就是兽药再加点剂量。
先是打开了地窖,扯动绳子,将地下的三人拉了上来,那是一个美妇和一对儿女,昨天收的货了,在迷药的作用下,母子三人睡得安稳,嘴角还扯出一个笑容来,不知道梦见了什么美好的东西。
看衣着成色,就不是普通人家,美妇人身上随便一件装饰看着都价值不菲。
温絮看得羡慕,粗糙的大手在美妇人嫩的出水的脸颊上来回摩挲,眼底的戾气也是渐渐催生,她讨厌这些生的好看的女人,她们像是独得老天爷钟爱一样,当年师门中的小师弟就是被这样的j人勾走的。
连自己的生父,那位宗门长老,也在老来得子后,放弃了自己这个长女,不闻不问,不管不顾,见面都是一副不耐烦的神色,毫不掩饰眼底的厌恶。
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她们唾手可得,就因为长了一副好皮囊。
越想越气,忍不住甩了女人一巴掌,听得声音的杜云非一把拉住她。
“你干嘛?”
低头一看,只见美妇人的脸上立时肿了半边,留着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什么神经?”
“你也喜欢这样的j人,我知道。”
“别疯了好不好?这都是要献给奎山大王的,你把货弄坏了,惹了奎山大王不高兴,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提到奎山大王,女人还是有些忌惮的,当即闭嘴不再说话。
杜云非生怕女人又闹出幺蛾子,“你歇着吧,我来。”
他将装有迷药的瓶子放在三人鼻息间,好大一会才拿开,推开房门,朝着曹安的房间而去,曹安没喝酒,不然药效应该会更好,透过破洞的窗户看去,里面的灯还亮着,人却已经昏死在了床上。
吱呀一声,杜云非猫到曹安身边,如法炮制。
原打算就此离开,想了想,还是将曹安扛到了堂屋,与那母女三人放到一块,用麻绳捆好,做完这些才长舒一口气。
借着屋内昏暗的火光,杜云非偏着脑袋看着四人。
“你看,他们多像一家四口,丈夫、妻子、儿子、女儿。”
温絮哂笑,“曹小子可比那j人干净多了。”
杜云非讪讪一笑,没再说话,这么多年的相处,他已经很清楚自己婆娘的性子了,只要有比自己好看且过得更好的女人,都能惹她无名火起。
柴火哔啵声中,一股阴风卷来,吹得大门吱呀作响。
二人面色大变,嗤通一声跪在地上,几乎把脸都埋进了地里,唯恐被看出丝毫的不敬。
落地却是一老狗,举步进了堂屋,额前一个大大的肉瘤,一身的黄毛换了大半,能清晰的看到身上那长短不一的毛版块。
“恭迎奎山大王。”
老狗猩红的眸子四下里扫了一眼,学人相一跃坐到了椅子上,“吾乃大王座下一得道将军,你们可以叫吾狗将军,这就是这次的活奉吗?质量比上次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