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都没有再问。
他只问她一句:“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陶樱看着天花板,淡声:“好。”
顾尊语气变得有点不自在,也少了平常说话的习惯性自信:“我,你喜不喜欢?”
陶樱心间狠狠一颤。
过了一会儿,转过身,看着他。
顾尊也转过来,与她面对面。
她一双眼睛里跟盛满水一样,明亮干净。
她的表情有些深重,抬手,她轻轻摸着他的一侧耳朵,摇头:“不……我爱你。”
她声音很小,顾尊却依然听得分外清楚。
顾尊忽然将她紧紧抱入怀里,下巴抵在她的肩窝处。
抱得太紧,她连呼吸都困难。
刚想挣开他,就听耳边他低沉的声音:“我亦如此。”
陶樱便傻住了。
即使呼吸不畅,也变得不再重要。
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反正她前面多年都未曾体验过。
安心,美好。
所有的阴霾都消失殆尽。
他抱着她,讲了相片上的事。
讲得很简单,然而,陶樱听得出来。
这也许是他一辈子唯一一次亲口提起这件事。
事实也确实如此,此后余生,他再未曾提起过哪怕一个字。
jonet和他很小便是同学。
家里是贵族,她自小便骄傲如公主。
追了他数年,他都未曾动心。
那时,他们这三个被收养在霍家的男孩,身边从小到大都未曾少过追求者。
为此,jonet没少费心赶跑那些追求者。
顾尊虽然也没接受她,但她出面替他挡桃花,他也没有拒绝。
他当时要的不过是她赶走那些女孩后的清静。
得知他要回国,并再也不回去后,jonet阻止,她想他留在意大利。
她身后那样的家族,不可能让她跟着顾尊回到国内。
他们会看不起她。
顾尊自然不会答应她。
难堪而又气极的jonet听从她一个狐朋狗友的话,给顾尊下药,并将他绑在房间里,强了他。
尽管,她做尽一切功夫,顾尊都没能让她如愿。
jonet却并未放弃。
她以为顾尊身体有病,还给他请了专门的心理医生,也就是陈意伦。
陈意伦喜欢jonet出事,顾尊才知道。
陈意伦给顾尊检查数次,也建议他找女人尝试过,得出结果:性冷淡。
当时的顾尊也曾以为,自己真的有病,这才接受了陈意伦的治疗。
虽然接受了治疗,顾尊还是坚持当初的意见,要回国,要回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