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竟然真的化龍成功了!
曾經的它不可能輕鬆飛起,但現在它覺得自己真的像是恩人夫子所說的那樣,似乎擁有了可以去世界各地都自由翱翔的能力。
杜青碧在它的背上大笑起來,清脆的笑聲被風吹得很遠,好像一陣清的細雨灑落在這異常安靜的世間。
她摸摸它的頭頂,眼神發亮。
「我看過以前的一些古籍上的說法,『長似蛇,有鱗爪,能幽能明,能巨能細,能飛天潛水,能興雨布雲』。」
「蛟龍越過龍門,若是變成龍的話則有龍角,你也有嗎?」
像是應和著她的話,這條此時已經不應當稱之為黑蛇的蛟龍長吟一聲,悠長的氣息吹起層層疊疊的雲。
然後它的頭頂隆起並不是非常擱手的尖角,然後在杜青碧驚訝的視線中逐漸長大成好似瑰麗黑玉,又好似剔透珊瑚的龍角。
同時在金光的洗禮下,它身上的黑色鱗片變得愈發深邃堅硬,身形又變大幾分,好似黑色的群山剪影盤桓在雲端天際。
「你看!你這不就成龍了嗎!」
杜青碧由衷替它開心。
他們一路攀登的過程並不輕鬆簡單,甚至可以說有些時候簡直是險象環生,似乎已經和死亡很多次擦肩而過;在開始之前與過程中級更是有很多人無法理解和支持他們;可就像爬山一樣,當來到山頂的時候,看見入眼會當凌絕頂的風景,以及身後那些崎嶇曲折的道路,心中那瞬間湧現的感覺是在山腳就放棄的人所無法理解和懂得的。
蛟龍又長吟一聲,像是撒嬌一樣用龍角蹭蹭她的手。
明明已經成了龍,可沒有煉化橫骨,它現在就還不會說話。
可以的話,它很想和這個人簽訂契約,讓她成為自己的御獸師,和她一起去看山海界和凡人世界的江河湖海。
杜青碧也摸摸它的頭。
鱗片按理說是相當堅硬的保護,可她摸上去的時候是柔軟的,好像它是特意收攏起那份尖銳的防護,將自己的信任與毫無防備展露在她的面前。
「行了行了,你們不是連契約都沒定,怎麼這麼歪膩?」
一陣好像牙酸的聲音從白玉鑲金的龍門頂端上傳來。
杜青碧和蛟龍抬起頭看去,那是一隻兇猛威武的猛獸,臥在門扉狹窄的邊框上的時候好似一隻長角的金毛雄獅在看著他們,杜青碧微微後仰,眯起眼睛看它,然後不確定地說出一個名詞。
「……喜馬拉雅塔爾羊?」
和人們普通印象里溫順可愛的綿羊或是羔羊不同,生活在海拔四千米左右的喜馬拉雅塔爾羊身形健壯,肌肉更是發達;為了抵禦高山的嚴寒,雄性塔爾羊會像雄獅一樣,身披厚實濃密的鬣毛,其毛髮的長度幾乎能垂直膝處;遠遠看去,比起說是羊,的確更像是大型食肉類動物。
此時口吐人言,與他們對話的動物張嘴的時候更是隱約可見那嘴裡長滿了鋒利的虎牙,它的四肢也並非羊蹄,而是更兇猛有力的虎爪。
「不……饕餮?」
杜青碧推翻剛才她的猜測。
饕餮露出看起來似乎有些森森的笑容。
「幾百年不曾出世,沒想到還有人這麼快能認出我,難怪剛才那麼快想出那麼縝密的注意。」
「我以為是聲東擊西的把戲,沒想到你套上一層金蟬脫殼的假象,但實際上剝開這兩層偽裝,最後本質上還是一招聲東擊西,的確是有勇有謀。」
它看起來並不惱怒剛才他們使出的計謀。
「這應當是千年後第一次有化龍成功的異獸出現。」
「只是你這幅模樣還真是有,我幾乎沒見過你這樣的『龍』。」
杜青碧看看蛟龍那典型中國龍的造型,滿臉疑惑。
「『龍』難道不是都長這樣嗎?」
饕餮反問:「我也是『龍』,囚牛、睚眥那些傢伙也是『龍』,它們長得一樣嗎?」
「千年前還有一隻貓成了『龍』的,若是收斂氣息,恐怕以普通凡人的視力壓根就無法發現龍的存在。」
第5章o5
◎以把選手送出賽場的方式殺死比賽◎
關於傳說中生物的古籍描述,其實大部分都是在現實世界裡原有生物的基礎上進行藝術想像的再加工,但是唯獨「龍」,關於它的描寫,幾乎是所有人都公認的是文字創造出來的生物。
但饕餮剛才那句話無疑是在說,「龍」這種生物是由其他生物通過某種方式進化而來的。
杜青碧在短暫的時間裡進行腦內風暴。
「你的意思是說,每個生物都有可能成為傳說中的『龍』?」
「那龍生九子是怎麼回事,生出來的物種難道不是龍?」
「這世界上沒有天生的龍。」饕餮海藍色的豎瞳盯著她,「就像是異獸在化心後,才算是真正『成年』,取得與本名一樣重要的獸名。」
似乎是發現她臉上的疑惑快溢出來了,它又說道。
「你既不是御獸師,也不像知曉那些過去的凡人,卻能成功與這黑蛇一起躍過龍門,還真是有。」它上上下下看著她,「難不成還真是傳說中極為少見的赤子之心?」
不等杜青碧回答,它又自言自語道,「這可真是少見,上次我見到的那個人還叫比干。」
「舉個例子。」它饒有興地說道,「我在睡夢中看過一些你們凡人飾演的戲文,有一些奇妙的生物可以『進化』,生活在山海界的異獸也是這樣,我們把這種『進化』稱之為『化心』;化心後的異獸才是真正擁有《山海經》里描述的那些神力,但是經書里的獸名是有限的,每一隻神獸只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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