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在家中排行老四,上面有一个哥哥,两个姐姐,下面还有一个弟弟。两个姐姐前两年都被爹娘嫁出去了。说是嫁出去,其实跟卖女儿也没多大差别。
现在家里只有她一个女儿,家里所有的事,都是她一人做,所以这大雪天里,她还得去给他那个混不吝的哥哥倒夜壶。……
现在家里只有她一个女儿,家里所有的事,都是她一人做,所以这大雪天里,她还得去给他那个混不吝的哥哥倒夜壶。
家里是还缺个人干活,等到哥哥娶亲了,爹娘可以使唤嫂嫂了,她很快也会被嫁出去。所以,春草不敢不听话。
春草转身准备回家,忽然看到远处有两个人并排走着,她没看到段无咎的长相,只看到段无咎穿的衣服像是柳一鼓的。
难道柳之恒她爹回来了?
春草跟上去,想看清楚,可那男人却忽然回头看向了春草的方向。
只一眼,春草就知道那人不是柳之恒的爹爹柳一鼓。
两人对视了一眼,明明是春草这辈子见过最好看的男人,可那阴郁的目光却让春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春草赶紧躲起来,但还是觉得有一道杀气腾腾的视线射向自己。
……
柳之恒见到段无咎回头,也好奇地回头看了一眼,却什么都没看到。
“怎么了?你看什么呢?”
段无咎已经敛去眼中的阴狠,柔声道:“没什么,闻到了一股难闻的气味而已。”
柳之恒吸了吸鼻子,只能闻到一种属于冬天的冷味儿。
“什么气味?”
段无咎沉声,“一种黏糊的、甩不掉的、臭鸡蛋的气味。”
“我怎么没闻到。”
段无咎冲着柳之恒温柔地笑了笑,“没什么,我总能闻到各种各样的气味,也不是什么气味都值得费心,我们回去吧。”
柳之恒点点头,领着段无咎回了小木屋。
回去之后,柳之恒就一直想着要把真相告诉段无咎。可奇怪的是,接下来两日,每次柳之恒想要跟段无咎说实话,他总能遇到点事情打岔。
“雪郎,我有个事情想跟你说……”
“阿恒,我是不是该上药了?”
段无咎忽然问。
她还来不及反应,段无咎就开始脱衣服,一会儿就脱得只剩下一件中衣。
段无咎的身材极好,不仅个子高大,还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看着他那八块腹肌和看起来虽窄却显得很有力的腰,柳之恒下意识地咽了一下唾沫,脑子里就开始生产黄色废料,又忘记要跟段无咎坦白的事情了。
“阿恒?”
段无咎叫了一声,柳之恒这才回神,红着脸去拿药膏。
经过几日的休养,段无咎身上的那些细小的伤口也差不多都愈合了,几乎就连疤痕都看不见了。
不得不说,段无咎这自我修复的能力和柳之恒都有得一拼。
柳之恒一边摸着他背上的伤口,一边心不在焉地想跟他开口。
“雪郎,其实……”
“一会儿阿恒再跟我讲讲那些星星的事情好不好?”
段无咎忽然说。
这几日,雪实在太大,连上山都不方便,两人又开始闭门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