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之恒没想到春草会这样联想。
“不是亲戚,我机缘巧合救了王爷而已,之前是没办法才说他是我的表哥,王爷的身份那时候不适合公之于众,你可别乱说了,到时候人家觉得我攀扯王府,治我的罪怎么办?”
“啊?还会这样么?那我不乱说了,我也不让村子里的人乱说。”
春草拍拍小胸脯,又问:“那你是王爷的救命恩人,他不得好好感谢你?”
“王爷的事情少打听”
“明白明白,我不胡说八道。”
柳之恒一个人在主屋里苦等也实在是无聊,就拉着春草一起在主屋里坐着,教春草下五子棋,两人一起打时间。
没过一会儿,紫衣敲门进屋,恭敬一拜道:“柳姑娘好。”
“您不用客气,可是有何事?”
“王爷要走了,他所有用过的东西,我们都要拿走,尤其是王爷的笔墨书法,是绝不能流落在外的,想问问柳姑娘这里还有没有遗漏的。”
柳之恒想了想道:“你们王爷有给平洲的书铺抄过书。”
“我记下了。还有么?”
柳之恒想了想,记起来什么。
“我屋里的衣柜里,放着一套衣服,那是我救你们王爷的时候,他身上穿着的。可能要麻烦你去取一下。”
“我知道了,谢谢姑娘。”
“还有……”
柳之恒从衣服上接下一个香囊来,从里面取出一个玉佩,交给紫衣,“这个玉佩之前你们王爷说送我了,我就先收着了。我想着……那时候他说的话,现在应该不作数了,这玉佩不是凡物,我不敢留下,麻烦你帮我还给他。”
“是。”
紫衣手下那玉佩这才退了出去。
春草好奇地问:“为什么王爷那时候说的话不作数啊?”
“你倒是会抓重点!”
柳之恒没好气瞥了春草一眼,“管不着的事情多要少管,下棋!”
柳之恒和春草又下了半天的五子棋,终于是等到段无咎在众人的簇拥里从她的屋子里走了出来。
柳之恒坐在窗边往外看。
此刻段无咎已经换上了一身石青色云蟒纹华椴长袍,外面披了一件墨狐披风,那披风上的狐皮一丝杂毛都没有,乌黑亮,显得段无咎整个人极为高贵稳重,本就世间少有的容貌,此刻更是被衬得华贵无双,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仙气。
柳之恒深切地感受到了两人的距离,一个是王爷,一个是村姑,没有特殊情况,两人应该是不会再有什么关系了。
紫衣替柳之恒把那块玉佩交还给段无咎,对段无咎说了什么,段无咎听完忽而朝着柳之恒的方向看了过来。
他的眉目如画,与他对视的时候,柳之恒的心跳还是忍不住跳漏了一拍。
段无咎往柳之恒这边看过来,冲着她勾了勾手。
“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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