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江馳禹煩躁地抓了把頭髮,瞅了眼奧特曼,一隻戴著大金鍊子穿著花襯衫塗著指甲油的邊牧,「誰關心它叫什麼,丟出去。」
眾所周知,江馳禹討厭一切毛茸茸的動物和沒有腦子的人。
「它很聰明的。」余立果冷眼回看過去,「你不讓它住這裡,那我也不住這裡。」
這還耍上脾氣了?
江馳禹氣笑了,瞅著余立果頭上的綠帽子更是礙眼,「你威脅我呢余立果,你覺得嚇得到我?」
余立果認真地瞅了瞅江馳禹的臉色,隨後拉著奧特曼,拖著行李箱就往外走,一絲留戀都沒有。
「媽的!」江馳禹無語地甩了把頭髮,上前擋住余立果的去路,「得得得,讓你養,但是你倆住一樓,別讓它踏上樓梯半步,能做到?」
「熱烈的馬,憨絲兒。」余立果嘀嘀咕咕地說了一句。
「你自言自語什麼呢。」江馳禹沒聽清,「我說的你聽到了沒?」
余立果於是揚起燦爛的笑容,「聽到啦。」
就這樣,余立果和奧特曼在江馳禹的別墅住了下來。
江馳禹被自己老爸放了婚假,半個月不用上班。
奧特曼是只會看人眼色的狗,知道江馳禹不喜歡自己,平常碰見了,它就乖乖窩在余立果身旁,等江馳禹走過,才對著他的背影翻個狗狗白眼。
本來江義給江馳禹放這個婚假,是為了讓婚兩口子有充分的時間顛鸞倒鳳的,可惜他是大錯特錯。
江馳禹家裡定時來做飯和打掃衛生的阿姨,都是做完自己工作就離開,他不喜歡夜晚家裡還有別人在。
白天江馳禹睡大覺,晚上江馳禹出門去瀟灑,空曠的大別墅里,只有餘立果和奧特曼在一樓安分生活。
搬過來快一個星期了,余立果只和江馳禹一起吃過一頓午飯,就再沒見過。
這天下午,夕陽甚好,余立果給奧特曼換上衣服,給它額頭上夾了個金光閃閃的蝴蝶夾子。
奧特曼高興極了,嘴裡嗚嗚叫著,原地轉圈圈,塗著指甲油的爪子啪嗒啪嗒在地上踩個不停。
它喜歡所有亮晶晶的東西。
「要出門?」
余立果摸摸奧特曼的狗頭,正要起身,聽見有人說話,轉過頭看向樓梯。
許久未見的江馳禹穿著件暗紅色絲絨質地的襯衫,領口敞開兩個扣子露出鎖骨,戴著條復古銀色項鍊,許是心情不錯,隨意抓了個頭髮,露出光潔的額頭。
此刻他一隻手隨意搭在樓梯扶手上,看向客廳的一人一狗,可能是還是覺得辣眼睛,忍不住吐槽:「不是,你的狗難道不是條公狗?你為什麼還要給他塗指甲油。」
余立果收回放在江馳禹身上的視線,轉而看了看奧特曼的彩色爪子,像是在吐槽江馳禹沒見過世面,「這年頭男人和男人都能結婚了,小狗塗個指甲油又怎麼了?」
江馳禹難得的被噎住,眉毛挑得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