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找到我的?」余立果吸了下鼻子,但下一秒鼻涕又再次掉下來。
江馳禹給他遞過去紙巾,修長的雙手熟練地打著方向盤,「碰巧路過。」
「你說兒豁。」余立果很小聲地嘀咕了這麼一句,趕緊扯了紙巾擤鼻涕。
聲響之大,讓江馳禹略帶嫌棄地瞅了他一眼,但沒像以往一樣笑話他。
余立果把鼻涕擤了,慢慢地搓著自己的手指,試圖讓其快些活泛起來。
「想喝酒麼?」江馳禹突然問。
余立果搓手的動作一頓,眼睛慢慢又亮了起來,「可以嗎?你請我喝嗎?」
「嗯。」江馳禹點頭,「回家去喝,請你喝你們那兒的特產。」
回到家裡,江馳禹去了地下室,不一會兒真的拿了壇酒上來,「巴拿馬黑壇,嘗嘗。」
余立果盯著桌上的酒罈子,半響才驚呼,「這我認識,茅台啊!」
好吧,余立果是不懂酒的,只知道茅台是好酒,非常貴就是了。
「你真是我的好大哥!」余立果笑起來,拿了兩隻杯子躍躍欲試,「今天,咱們哥倆喝個盡興!」
江馳禹邪邪地笑了,「我知道你酒量不錯,今天還真可以較量一下。」
「乾杯!!!」
不得不說是茅台呢,余立果覺得這是他這輩子目前為止喝過最好喝的酒,為了配酒,他還特意跑去廚房炸了盤花生米。
兩個人就這麼你一杯,我一杯,喝得逐漸全身發燙起來。
「還難過麼?」江馳禹和余立果都屬於喝酒不上臉的類型,頂多就是耳尖能看出一丁點紅。
「有點。」余立果還算清醒,伸手去拿了顆花生米高高拋起,用嘴去接,「你為什麼不問我因為什麼難過?」
江馳禹看了眼趴在一旁的奧特曼,漫不經心地說:「早給你說過了,人心易變。」
「他好像騙了我。」余立果也跟著去看奧特曼,它脖頸間空空如也,「我把我所有家當都給他了,但是他好像跑路了。」
「你很喜歡他?」江馳禹站起身來,坐到余立果旁邊去,離他半臂距離。
「我不知道。」余立果搖搖頭,抿了一口酒,整張小臉皺巴了下,「以前應該是喜歡過的吧。」
江馳禹還沒說話,余立果又慢吞吞地說:「可是我不明白,為什麼呢?我一點兒也想不通,我太笨了。」
或許是喝了酒,傾訴起往事來,總能滔滔不絕。
余立果慢慢地說起很多,說起他和項漢的第一次見面是在村口,那時候他被幾個小屁孩丟泥巴罵他是爸媽不要的小孩。
余立果那時候瘦瘦弱弱的,也打不過他們,是路過的項漢幫了他。
項漢那時候也是遠近聞名的壞小孩,總是和別人打架,本來只是隨手救了余立果,卻沒想到從此余立果就成了他的小跟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