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走近,就听到李诗诗正有条不紊的吩咐道:“你们赶紧把‘乌云’身上的货物卸下来,放在其他马匹上,每一匹马都分担一些,然后迅往前赶去,我留下来陪着‘乌云’往前走。”
“小姐,不行啊,还是我留下来吧,你领着大部队先往前走,这疾风渡里的风马上就要刮起来来了。”
“不用再说了,‘乌云’是我从小养大的,它最听我的话,还是我留在这,你们赶紧往前走,若是我不能及时走出这疾风渡,你们两个一定要带着这批货迅赶往特里木城。我们李家的人可以死,但货物一定要运到。”
李诗诗义正言辞的对着自己的两个小丫鬟说道。
那两小丫鬟拗不过自己的小姐,只得含泪答应,领着其他马车先往前去了。
林北一听,顿时感动得无以复加,不愧是自己看中的女人,啊,不是,是自己敬佩的女人,在这种危机关头,居然还能如此有情有义,实在是太让人钦佩了。
林北来到李诗诗身旁,看着崴了一只脚的一身乌黑靓丽的骏马,感叹道:“这马果然雄俊,是一匹好马。”
李诗诗抬起头,看到林北的身影,似乎有些意外,随后她又低下头,轻轻的拍了拍躺在地上的骏马,有些伤感的说道:“它叫‘乌云’,是我十五岁生日时,我爹送给我的礼物,它从小就是我在照顾着,我一直把它当作最好的朋友,每次出货时,也总会把它带在身边,这次要不是因为时间紧迫,我是不会让它驮这些货物的,没想到,在这疾风渡里,它还是受伤了。”
林北安慰道:“身死有命,富贵在天,或许这就是它的命吧,不管怎样,它已经很难走出这里了,你还是赶紧往前走吧。”
李诗诗哭着,摇了摇头,道:“我还想再陪陪它,我相信它一定可以走出这里的。”
此时,原本躺着的乌云,似乎也听懂了李诗诗说的话,突然出一阵马嘶声,随后就颤颤悠悠的站了起来,把李诗诗激动得手舞足蹈:“好样的,乌云!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重新站起来的。”
于是,一马,两人,慢慢的又重新走在这黑黝黝的甬道内,只是因为乌云的马腿受了伤,所以走得不快,李诗诗陪着乌云,自然也走不快,而林北本就不愿走快,所以,一马,两人仿佛在自家庭院里闲逛似的,根本感觉不到劲风即将刮起的紧迫感。
李诗诗侧着头,看着林北,问道:“林公子为何一人在此,你的两个朋友呢?”
“哦!他们在崖壁前等我,我一人进这疾风渡里看看,欣赏欣赏这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林北道。
李诗诗貌似不经意的问道:“我听说大琰国最南边的风暴城城主就是姓林,不知林公子是否认识?”
林北不置可否,轻笑着,转移了话题,道:“我看诗诗小姐此行的阵仗,想必诗诗小姐的家族在鹧鸪城一定很有名吧?”
李诗诗看林北不答自己的问题,于是,也漫不经心的回道:“我们李家在鹧鸪城世代为商,要说有名,倒也未必,只不过图个温饱罢了。”
见李诗诗似乎不是很想回答,林北也不再多问,只专心的打量着四周,希望看清楚这疾风渡里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