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没什么负担。
话说他就是去了青楼也不过如此,这世间,男子与女子不一样,譬如松涧观,她被人栽赃行为不端,缚石沉河,而那个昭王世子却无性命之忧,顶多被人冠以年少风流,有失体统,笑话一阵也就罢了。
一想到这事君梨就不痛快,不自觉的迁怒于人,“你真没去逛过?”
“没有。”
“不太像你。”
“你这话什么意思?”
他习惯性的双手抱怀,面带挑衅的看着她。
他从小顽劣又桀骜不驯,那种地方他居然没有涉足,倒叫人意外。
她回道:“总觉得不像你的做派。”
“我的做派?”
他挑眉,“我什么做派?说说看。”
她微怔,这话可说不好,而且还容易得罪人。别看他大多时候对她笑嘻嘻的,严肃起来真真吓人。她可不想自讨苦吃,笑道:“我胡说的。”
转而又道,“你真要带我同去,我是女子,可以吗?”
“到时候给你换个样子,把你扮成小倌儿,如何?”
“小倌儿是什么?”
他勾勾手指。
“什么?”
她看他那似笑非笑的神情感觉不是好话,本不想听,耐不住好奇还是凑了上去。果然,瞬间变色,“哎呀!你真讨厌!”
忍不住捶他。
他笑,甚是开怀,整个上半身都在颤抖,见她粉拳过来,也不避让,只道:“再不坐稳,一会马车又要颠了,我可不扶你。”
这话真灵,她立马坐了回去,端端正正,脸上留着些许愠色。
他继续笑,“你听过一句话没?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
当然听过,不是班固撰写的《汉书》嘛,里面有这一句,是东方朔那篇吧。她仰了仰脸,且看他什么意思。
“这句话代代相传,又延申出一句更通俗易懂的,你知道吗?”
她摇头。
“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
这是他杜撰的吧,说的这般煞有介事,君梨有些好笑,“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