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执意救人。”
樊覃寻声看过来,要不是他双目空洞无神,别人还以为他正色厉内荏的看着徐与江呢。
“是!”
徐与江持枪对峙,毫无退缩的模样,如果忽略他紊乱的气息和颤抖的双手。
张锋趁机瑟瑟抖的钻在他身后。
为了徐家,他必须放手一搏。
丁恪默不作声和徐刻走到了一边,徐与江格外失望的看了他一眼,又故作坚强的扬起一抹微笑。
丁恪看的有些不是滋味。
末日以来,他的生活可以说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从前,他一直做着和徐与江结婚过日子的黄粱美梦,并把它奉为毕生目标。
可从他不明不白被甩,到徐与江否认与他的所有过往,又凭白让方迟焦瞿之流辱骂取笑他。
他心中那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一天天离他远去,渐渐变成了一个他从来没见过的陌生人。
后来,他才慢慢明白,不是徐与江变得陌生了,而是他从来没有了解过这副温润谦卑的表皮下隐藏着一颗多么大的野心。
就像现在,他不是看不出来徐与江故作坚强的微笑是为了装给他看,想唤起他心底那一抹难以忘怀的回忆。
这个时候,还不忘算计自己。
三年真心,真的是喂狗了!
“你知道他干了什么,这么护着他?挺好的孩子,怎么人畜不分?”
“……”
叫谁孩子。
樊覃衣着老头款,但看面相也就和他们不相上下,怎么说话间辈分就高了一截。
“看在老朋友的份儿上,我就说一句,这渣滓奸淫掳掠干了个遍,即便这样,你也救?”
樊覃面露不耐,提防着徐与江的同时,也从鳄鱼背上跳了下来。
徐与江一惊,奸·淫……掳掠?
张锋一下子以头抢地,诚心不已的悔过,“我没有,我是被逼的,徐公子你信我,我以后一定积德行善,我改过自、重做人……”
张锋一顿胡言乱语,但话里却透露出一个信息,那就是,这事儿所言非虚。
徐与江满脸震惊又尽数转为愤懑,心思百转。
这要是末日之前,遇上这种人他都会绕道而行,他是高山雪莲,与这种杂碎同呼吸一片空气都是侮辱他的人格了,但现在是末日。
生存艰难而残酷的末日,比人格更重要的是实力,没有实力,他随时都有可能是被践踏的污泥。
那不是他要的生活,他徐与江,生来只做人上人。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他已经知道错了,为什么不能给他一个改过自的机会?”
樊覃笑容凝固,暗骂一句,“真他妈……”
手掌一拍扬子鳄。
傻逼才与傻逼论长短。
“饿了么,开饭吧。”
扬子鳄昏昏欲睡的眼皮一掀,四肢短壮的小腿飞冲了过来。
“砰砰砰砰……”
徐与江连开数枪,扬子鳄身披铠甲,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