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九的训导员拿出了照片,事发地点是在商场旁边,有着高清摄像头,但是由于骑摩托车的黑衣服的戴着头盔,所以根本看不清他的长相,但是后来冲上去的那个却没有戴头盔,长相在高清摄像头之下看得一清二楚。
局里其实也已经找到了这个人,只是信息太少了,而
过来找蒋大福则是为了确定这人的信息。
蒋大福眯缝了一下眼睛(),他皱着眉头(),凑得很近,在稍微停顿了一下之后,他再次往前凑得更近了,似乎是为了看清楚这个照片,片刻之后才点了点头,道,“我知道,这是阿天,他是做了什么吗”
“他跟你什么关系?”
训导员问道。
蒋大福思考了一下,因为生病和药物作用,他的精神状态很差,药物反应是他的脑子有些转不过弯,需要思考一下才能明白训导员在询问什么。
“他……”
蒋大福想了想说道:“他是我邻居的孩子。”
……
洛九和奇乐蹲坐在了外面,它们都戴上了嘴套,因为医院人来人往,多多少少会有人惧怕看上去颇为凶猛的防暴犬,总是会绕着走路,洛九的训导员也坐在了旁边,他思考着蒋大福的话,又看着局里传来的资料,只觉得有些滑稽。
根据资料显示,这个后来冲上来的人叫做杜啸天,非常有武侠意味的名字,他和蒋大福两个人是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但是他们有个共同点,就是他们都生活在废工厂后面的小村子里。
是的,没错,就是那个村子里,那个以培养斗狗之类维持生计的村子。
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回到了这里。
蒋大福以前是做清洁工,因为意外事故,造成了残疾,现在又患了癌症,但是问题是,根据资料显示,其实当时那个车子撞向的并不是作为清洁工的蒋大福,而是放学回去的兄弟俩,后来蒋大福是为了救他们而失去了双腿。
而这兄弟俩也不是没有人养,这兄弟俩的爷爷,就是之前村子里的老村长。
也就是后来死去的那个老村长。
“我记得不是说这个老村长没有儿女吗?怎么冒出来了两个孙子?”
昆天的训导员满脸诧异,他紧皱着眉头,隐隐察觉出有些不太对劲的地方。
“别人都说这个就是他的孙子,但是……现在老村长死了,想要做亲子鉴定都没办法做的。”
洛九的训导员也颇为头疼,他道:“现在这个案子就是搅和到了一起了,感觉我们可能要把案件重新进行梳理。”
这边训导员们正头疼着,那边正襟危坐的两只狗狗也在低声耳语着。
“这里是那两个人的味道,而且还挺浓郁,他们经常来这里的。”
奇乐轻轻晃动尾巴,然后赶紧停顿住,缓了一下劲儿之后才道:“我在这里闻到了一个味道,特别熟悉,非常熟悉。”
“什么味道?”
洛九问道。
“不记得了,但是真的很熟悉。”
奇乐轻轻晃动着尾巴,它轻轻歪着脑袋,似乎是想要想起这个到底是什么气味,可惜的是,不管它怎么思考,都想不起来一点。
阿凯和其他警犬根据那个包上的气息正在附近搜索,可是也一无所获,就在大家十分困扰的时候,警局里却忽然打来了电话,说是昆天回来了。
昆天回来了,准确地说,是被五花大绑丢在了警局门口,然后对方就飞快地骑车跑了,来无影去无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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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导员一听到这个消息,马不停蹄地立刻赶着回去,警车刚刚开进了警局之后,昆天就摇晃着尾巴上来了,它身上有着浓郁的泡面味,训导员连忙掰开它的嘴巴,看它有没有吃这些东西,很多东西都是狗狗不能吃的,训导员担心那两人不知道,就给昆天乱喂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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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天嗷嗷叫了两声,挣脱不开之后也就任由着训导员扒拉着自己的嘴巴,然后呜呜咽咽地喊着:“没吃,没吃,啥都没吃,它们啥都没给我吃,别瞅了,再看就要饿扁了。”
一天没吃的昆天感觉自己无比虚弱,它被绑走这件事情让它有些受挫,总觉得是丢狗到家了,不过这种羞耻心并没有维持多久,很快就在一个大鸡腿的面前破防了,摇晃着尾巴就冲了上去。
训导员将昆天搂在了怀里,给它喂着大鸡腿,一边抬起手不断的抚摸着昆天的皮毛,对于他而言,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实在是言语无法形容的。
“幸好没事情,你跑哪里去了?”
训导员拍了拍昆天:“我是让你追,不是让你跳车上去,你这差点就给我带跑了,怎么回事啊?”
昆天嗷嗷叫着,训导员也听不懂它说什么,于是自顾自地捏着昆天的耳朵,检查着昆天的皮毛,以防止受伤了没被发现到。
昆天找回来了,大家的心也都落回了肚子里,只是这件事情还没有结束,毕竟这可是抢劫财物未遂,持刀伤人,恶意袭警,掳走警犬……桩桩件件,哪一个不是很严重的事情?
找回了昆天之后,再去搜索他们就变得容易多了,更何况还掌握了一些资料,只不过没等布下天罗地网,杜啸天就自己过来自首了。
杜啸天过来的时候,奇乐正好在院子里晒太阳,嗅到了这个气味之后,几乎是一个打滚就爬了起来,它立刻谨慎地竖起了耳朵,紧盯着杜啸天,它耸动着鼻子,盯着杜啸天那边看了好一会儿,喉咙里略带着低吼。
“我是来自首的,没有恶意。”
杜啸天抬起了手,做出了一副投降的姿态,旁边的奇乐却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反倒是一直盯着杜啸天,跟着对方进了警局,然后才转身蹲守在外面。
杜啸天身上还穿着那天的白衬衫,这衣服洗得都发黄了,奇乐下意识嗅了两下,等杜啸天进去才舔着自己的爪子趴在外面,尾巴是不能摇晃的,即便再无聊都不能晃尾巴玩,奇乐时刻警告着自己,以防止自己的尾巴伤上加伤。
然而杜啸天进去了没一会儿,便又出来了,这次出来的时候,奇乐还是下意识上前嗅了嗅,忽然它停顿了一下,用力嗅了嗅杜啸天身上的味道,然后往后退了一步,它歪了歪脑袋看着杜啸天。
杜啸天有点轻微近视,平常是不戴眼镜的,但是会把眼镜放在口袋里,这次来警局的时候自首的时候,面对着许多的警察,说到底他也不过刚满十八岁,没经历过这些事情,多多少少有些紧张,将怀里的眼镜重新戴上。
近视的人只要戴上眼镜,仿佛就平白无故地叠了一层甲,有了勇气了。
但是他一戴上眼镜,奇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