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
待办公室陷入沉寂,傅竹疏翘起腿往后靠,阖上眼掌心贴在腿侧。
模仿着记忆中的力道,回想莫慎远为他按摩的模样傅竹疏缓慢地按压。
从膝盖到腿内侧。
同样的手法力道,却没了专属于草慎远的极致温柔。
长长的叹息溢出,男人的眉眼露出倦意。
当莫慎远想公开的时候,他错过了机会。
当希望众人皆知他爱他的时候,却已经盘结太多势力,无法轻轻松松说出这三个字,也不得不在莫慎远的戒备下收敛自己。
眼角热了几分。
伪装硬如磐石的男人,痛苦地把金属打火机压在腿上,胳膊绷紧,抵着滑动。
用痛楚惩罚自己的愚蠢。
“等等我,慎远。等我把所有可能的威胁消除干净。”
“不可以没有你。”
手抬起,压覆在眼上。
液体顺着耳鬓滑下,隐入柔软的地毯中。
*
廖咏咳嗽几下,拿着处方笺走出诊室。
白大褂忽然出现在眼前。
他抬起眼,是个陌生的医生。
以为是午休挡着人去吃饭,廖咏往边上避让一步,谁料医生也挪过去。
摆明了找他。
“怎么?”
廖咏摸爬滚打多年,带着商人奸猾的气质,本不想搭理直接离去。
脚步一顿,他皱着眉,像是被一群猎人盯住的猎物,
不是错觉。
几位护士、医生同时站起,齐刷刷看着魔咏。”
患者,这边请。”
他听到其中一个说。
整洁的房间内。
刺目的光让廖咏闭了闭眼。
他惊觉是眼熟的人,连忙弯腰打招呼,“莫医生。”
沉稳坐下,莫洋河拿出本子,轻飘飘抬眼说:“听说,你有不少情报想卖给姜家。”
“关于傅总和娇妻的花边闻?”
廖咏冷汗涔涔。
“我儿子,惹到廖总了是吗。”
“不敢!”
待廖咏狼狈离去。
“唰”
,一枚硬币被抛向半空。
挺直修长的腿从房间里迈出,男子压着鸭舌帽,漫不经心地攥着硬币靠着门框。
他低着头,只露出瘦削流畅的下巴。
莫洋河动作不变,及其从容地缓慢说:“谢谢。”
“不用。”
“杜绝后患,是我愿意做的。”
眯起眼,莫洋河转过头,“出于私心,我不希望慎远再接触任何有歪心思的男性。”
“你也是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