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有理,咱们什么时候去,你现在的情况,顾及我娘和我嫂子不会允许你进山的。”
“也没说进山啊,就说回我老家办事,然后看时间还早,便顺便进山一趟。”
“这个主意好,不过今天不行了,这个点,再坐车往你老家走,到地方了,估计也得半下午了,而且山里黑得早,我们别才进去,天就黑了。”
林耀说的问题是客观存在的问题,东石村和大岭村虽然同属于安平县管辖,但是真心离得不近,有差不多一百多里地呢,而且山路不好走,不能全程坐车,后面还得靠腿走路,怎么也得两个小时才能到。
“明天就明天吧,正好大家从县城回来都累了,今天晚上养精蓄锐,明天咱们再出。”
这边说定后,林耀就出门去了,他得和牛高峰和林红兵约好,就怕他们俩明天没事儿又出去浪了。
“哎哟,娘,亲娘,我是您亲儿子,不是外边捡来的,您能不能轻点儿啊,打坏了我,谁给您老人家养老送终啊。”
刚走到牛家的门口,就听到牛高峰咋咋呼呼的声音,林耀笑了声,不用说这家伙肯定在家里挨打呢,不过上午回来,下午才挨打,牛高峰这打来得迟了些,真实原因是牛高峰他娘今天走亲戚去了,到现在才回来。
“哎哟,老大,耀哥,你总算来了,快跟我娘说说,咱们不是无缘无故地打架,是学雷锋做好事来着。”
“林耀啊,来找高峰啊,不过他下午得和我一起去地里干活儿,怕是没有时间跟你玩儿了。”
牛高峰的娘胡东菊是不愿意自己儿子和林耀一起玩儿的,她总觉得是林耀带坏了自己儿子,他来他们家找人,十次里有九次被拒绝的,所以这次被拒绝,林耀并不觉得奇怪。
“婶儿,我下午也有事儿,没时间玩儿,上午有事儿忘记告诉高峰了,特地过来跟他说一声。”
林耀的语气中带着点不耐烦,任凭谁被这样对待,都会有点恼火,别提林耀了,要不是看在和牛高峰多年的交情上,他早就甩脸走人了。
“耀哥,啥事儿啊?”
林耀看了看准备听他们说话的胡东菊,牛高峰赶紧找借口把她给支开,她妈也不知道咋回事,就是看耀哥不顺眼。
也不想想,村里他们这一辈的人中,就数耀哥有本事,他们家也就是耀哥长大后,带着他去了县城混,这才日子好过了,他娘咋就不明白这里面的关窍呢,头疼!
“耀哥,我娘她……”
“我的兄弟是你。”
一句话让牛高峰的心热乎乎的,不怪他和林红兵死心塌地地跟着他,就这份胸襟就够他佩服的。
“老大,啥事儿,只要您言语一声,上刀山下火海,我随您闯荡去。”
“主要是桃树的事儿……”
不说桃树还好,一说牛高峰就口水泛滥。
“小月妹妹说的对,肯定不只一棵树,肯定还有呢,只是进山的话,就咱们几个成吗,用不用再叫几个兄弟?”
“不用,咱们去移栽桃树,又不是打架,喊那么多人分桃子啊?”
“也对,听耀哥的,不过耀哥,咱们这次去了,不如帮沈同志弄明白她亲生父母的身份,你觉得呢?”
“不用!”
林耀脱口而出这俩字,不知道咋回事,他心底深处并不想要沈灵月离开,无关桃子的事情,不过想起她所受的苦,又说了一句:“到时候随机应变吧,能问出来就问,不过一切还要以小月的意愿行事。”
去找林红兵的路上,林耀一想起沈灵月的亲生父母,心里头就烦躁,他想大概是烦他们蠢吧,竟然能把自己亲闺女给弄丢了,要不然小月哪里会受那么多的苦。
林红兵家比牛家欢迎林耀,他们可是清楚自己家孩子跟着林耀的好处,再说他们还是本家,自然比牛家亲近。
“老大,既然想要悄悄地办,咱们去的人不能太多了,不过咱们手里的家伙事儿可都得带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听说山里人凶悍,咱们挖人家的桃树,万一不乐意,起了冲突咋办?咱们有备无患。”
“听你的,反正咱们还要进山去,带着点家伙事儿正好。”
林耀在外面奔波,沈灵月在家里也不闲着,在床上实在躺不住,便下床来到院子里看秦香桂和李慧芳俩人纳鞋底和做鞋,这样的手工艺到了末世几乎都断了传承,没有想到能够近距离观察,不过这年代的摄像机太珍贵了,要不然她拿出空间里的智能手机拍摄下来存档多好。
“小月啊,这做鞋简单,你不用特意学,在旁边看几回就能学会。”
李慧芳对于命运坎坷的小姑娘存着一份恻隐之心,所以说话格外温柔,遇到她不懂的地方也解释得非常详细。
就像她所说的做鞋很简单,步骤无非就那几个,沈灵月看了会儿,了解的差不多后,便失去了兴致,她的兴不在这上面,转而和婆媳两个聊起了庄稼来。
他们这片出去伏龙山山麓,而且丘陵地带,河流很少,特别是他们东石村更是没有一条河,而这里的气候属于半干旱,集中降雨都在七八月份,再加上他们这里土地贫瘠,而且几乎没有水利设施,他们几乎就是全靠天吃饭。
遇上雨水多的年份,粮食能够多收点儿,勉强够社员们的吃喝,年景差的时候,别提了,那收成可怜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