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好了,后天去骊山碰碰运气罢。”
话音刚落,就见风吟高高扬起了马鞭,再一次准备就此策马离开此地。而就在这时,茫茫人群之中,一位很是突兀的老奶奶在轻声叹息着,“骂城隍爷,是要家门不幸、遭报应的……”
风吟说巧不巧的听到了这一句话,便当即微微皱了皱眉,随后就直接扬鞭催马,一声高呼“驾!”
接踵而至的,是一阵阵的马蹄声,随即便看到,三匹马向着那夕阳会落下的方向,愈行愈远……
……
两日之后,骊山山脚之下
骊山之高,既峻峭而又惊险,马匹根本就无法向上登一点,哪怕只是一小段距离,也可以让千里骏马喝上一壶;也是因此,三人便在最近的客栈选择了寄存马匹,随即便通过徒步的方法走上了这险峻的骊山。
自打城隍庙之后,风吟便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那便是他只说了在后天的骊山山脚下,但却未说具体所在的位置;骊山之广袤,一视千里而无边,纵使是山脚,亦是长达数百里之远,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能搜完?于是乎,这也使得他直接感到了好一阵难以名状的尴尬。
已经不知是第几次扒开了草丛,敖震的脸色早已无比清晰的写满了疲惫二字,“长明,这山怎么大,就算那畜牲真来了,也不一定找得到啊。”
“害……我的疏忽,我的疏忽。”
风吟感到的那阵尴尬更强了,于是便不由得好似掩饰一般的挠了挠自己的头。
“兄长不必自责,想必那畜牲也懂得接近人烟,毕竟这样更有可能遭遇敌人。”
风泽静静的跟在风吟的另一边,而他扒开草丛的动作就明显要优雅、冷静的得多。
“恐怕要找到半夜……”
敖震觉得,风泽完全就只是在安慰风吟而已,也是因此,他一直在接连不断的抱怨着。
眼看情况如此,风吟最终无奈的提出来了一个没有建议的建议,“这样罢,我等分头来找,到太阳下山,不管有没有找到,都在客栈集合。”
“也只能这样了……”
敖震只是淡淡的叹了叹气,之后就马上转过了身去,随即便仿佛不想再在此待一秒似的飞的离开了;而至于他的脸色,除了疲惫和抱怨,便只剩下数不完的无奈了。
“兄长小心,遇到危险请及时通知我等。”
风泽则是先拱起手来作了作礼,以此向风吟道了一个别。
“甚好。”
风吟故作轻松一般的挥了挥自己的手,于是乎,风泽便就此朝着敖震离开的反方向翩翩离去了。这才刚刚送走了风泽,风吟脸上的笑脸就立马如同山倒一般的消失不见了,他也是就此情不自禁的叹了口长气,“哎……慢慢找罢……”
当在做一件事情过度投入的时候,时间流逝的度便总是令人惊叹的,这才刚刚一转眼,两个时辰便在空气中悄无声息的流逝而去了。而三人却依然是毫无一点收获,倒是一个个的都开始愁眉苦脸起来了;不过,就在众人都即将要放弃之时,风吟却似是好巧不巧一般的有了意外的现……
“嗯……?有气味?”
也不知是风吟的嗅觉太好了还是他所说的味儿太重了,风吟竟然在这无意间闻到了一股仿佛某种可以让人毛骨悚然的毒气一般,刺鼻又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儿。
“这边……”
这反正也没有什么收获,风吟便是想着,不如去碰一碰运气得了;于是乎,他便有些情不自禁又身不由己一般的,顺着那血腥味儿的方向缓缓走了过去。
循着这血腥味儿,走了得有那么一小段路,那血腥味儿就变得越来越重,直至最后才现,那刺耳的气味儿所传出的源头竟然只是一个小到甚至不被注意的灌木丛。风吟的脸上就此露出了一丝疑惑的神色,于是乎,便伸手过去缓缓的扒开了那一丛灌木。
“嗯……?”
那严阵以待的戒心在风吟亲眼见到了那血腥味儿的由来后,顿时就一下子放松了下来,因为在那小小灌木之中,仅仅只是一只已经被咬死了有些许时间了的豚鼠类动物。
“原来是个鼠啊。”
风吟那凝重如霜的脸色就此轻松了些,甚至还在不被察觉间挂起来了一丝丝微笑。
似是想要寻求一点放松似的,风吟折下来了一根木棍,并以此对着那豚鼠类动物的尸体轻轻捅了一捅;脸上的笑容也就随之明显了两分,仿佛是就此获得了什么让人感到眼前一亮的恶趣味一般。
结果就在此时,一阵声响忽然毫无征兆的传入了风吟的耳里;随即,他的瞳孔顿时如同坍缩了一般的急剧缩小,其精神更是在一瞬间就达到了无比紧张的程度。下一秒,就见他直接双脚猛蹬地面,顿时就向后直接跳出了一个大大的后空翻。紧接着,一股炽热如火的感觉便出现在了风吟刚才所待的位置;风吟翻过身来,才刚刚半蹲着稳住了阵脚,随即便听“轰!!”
一声巨响响彻了云霄;风吟抬头一看,便看到左边不远处的一棵巨大的原始树木上直接被轰出来了一个黄桶般巨大的口子,其口子的边缘甚至还带着丝丝未燃尽的金色光晕,一看便知道是拥有神力的法术照成的伤害。才两秒过后,“轰——”
那棵大树只在顷刻间便如同庞然大物从天上陨落了一般的直直倒了下来,一时间竟然惊得群鸟阵阵乱飞。
风吟一看到这画面,他的额头就不禁因为这场面缓缓冒出来了一两滴冷汗,而这只是因为,刚刚那个法术所穿过的,正好是他前一刻所在的位置。但凡是自己刚才那个后空翻稍微晚了一点,自己便很可能已经直接埋恨九泉之下了。
转过头来,向法术所出的方向一眼看过去,只见一只浑身红色毛的豹子一般的生物正眼冒着阵阵金光,正缓缓的朝着风吟所在的位置走过来,而其最关键的是,那豹子身后似乎长着整整五条尾巴,这便是说明了,它是一条狰;而且毫无疑问的,还是一条会法术的狰!
“是你,畜牲……”
眼看自己终于找到了仇人,风吟顿时便觉得自己来劲儿了,只见他径直的站起了身子来,一下就拔出了那腰间的新一把佩刀,并带着虎视眈眈的眼神,死死的盯着那条狰。
那狰向前走了还没两步,随后便全身像猫一般耸立起来,紧接着,“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