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的句句话语之中都充满了威严,并且还在同时带着一丝的压迫力;仿佛是在隐晦的告诉着风吟,“这个官,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顿时,风吟恍然大悟,从一开始他就在疑惑,这身为大唐天子的李世民眼看自己的将军折了,怎么可能就那么轻易的放过自己?他先是以让风吟证明自己为由来和李靖交战,试探出他是否有合格的资质。而这其次,李世民也绝不可能那么闲来无事的就把自己的宝贝女儿嫁给一个陌生人,因此他便想着让风吟这个年轻有为的人为自己所用;但若是直接就晋升草民为大将军一官,哪怕是天子,也必会引起众怒,但若是先令风吟成为驸马,下一步再封官,这就成了合情合理之事。李世民的真正想法,正是通过拉拢风吟为己所用而平息卢宪一死、也让他人就此再无异议;这样一来,看似是给了风吟这个草民一条退路,实际上却是将他逼进了一条为己所用的道路,既是展现了自己身为大唐天子的威严、又是突出了自己爱民如子、慷慨大义、善于用人的好形象。真是好一套连环计。
“谢圣上厚恩……”
李世民所做的最绝的一点,便是哪怕现在的风吟已经了解了真相,他也知道自己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是完全没有退路、无法拒绝的;也是因此,他只能选择接受李世民赠予自己的这个官位。
一看风吟接旨了,李世民这才终于是满意的轻轻点了点头,但就算这风吟乃是先驸马后封将,也还是在同时激起了不少的舆论。满朝文武之中,一些不明所以的人开始窃窃私语、议论纷纷起来。而李世民见状,脸上也是出现了些许怒色,许是帝皇皆有真龙之血脉的原因,他本身所带的威严,一点也不逊色于地府的阎王,只见他猛拍了拍案板桌,“咚!咚!”
,一时间,所有的文武百官都同时安静了下来,甘露殿内顿时就像是陷入了死亡一般的寂静。
“众爱卿可有异议?!若是有异议,不若当庭击败风吟,那朕,便给他升官加职!”
李世民一脸的庄严,显而易见的,他是早就已经料定了此时的文武百官不敢对风吟下手才会如此有底气的。
只刹那间,刚刚还蠢蠢欲动的满朝文武就都不再动弹一点;这倒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眼前的这个“小小年轻人”
,可是能做到一拳击杀左领军大将军、和大将李靖过招而丝毫不败分毫的人。
这一见满朝的文武官员都安静了下来,李世民便就此挥了挥手,示意风吟可以就此退下,结果就在此时,风吟却是斗胆般的高喊了一声,“圣上,且慢!”
而那李世民也是不出所料的愣了一下,接着便挂着有些诧异的表情看向了风吟,“还有何事?”
只见风吟深深吸了口气,仿佛是借此壮胆,“小人……不,臣有一事相求,斗胆向圣上所要一物;臣入之府兵、祈升高位,所为便是此物。”
“哦?所为何物?”
一听风吟说这样的话,就连那李世民也不禁变得有些疑惑了。
“臣听闻,圣上您早年逐鹿天下之时,曾途经鱼齿之山,拾得上古神兵一柄;据说,此物乃是由蚩尤所造,并于千百年前的涿鹿之战中所遗落;据言此兵器乃可削铁如泥、坚不可摧、有能匹神之力。臣之所愿,便是为此物。”
风吟尽量的让自己的说话的语气做到最平稳;虽然说他也知道这个时候并不是一个索要的好机会,但奈何时间紧迫,他也只能秉承“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的观念了。
毫无疑问的,李世民肉眼可见的皱了一皱眉头,“不错,朕的宫中确有此物;然朕以此为威,象征吾大唐之武威,纵有能而不可得矣。”
“圣上,请三思!”
这一看李世民拒绝了自己,风吟也顿时就变得有些着急了,“臣此生并无所求,若圣上能恩惠此物于之微臣,臣宁可不要彭国之疆域用那功名一世,亦可弃之俸禄,无偿为圣上效力!”
李世民又一次微微皱起了眉头,他的表情也显然是有些面露难色了,“汝为何如此执着于此物,甚至不惜舍弃功名利禄?”
而风吟则是眼神又一次变得坚定起来了,“此物,对臣而言,乃救命救急之物耶。望陛下恩惠!”
这一看风吟竟然是如此的坚定,李世民的心里也不禁产生了丝丝动摇;便再一次伸手捋着自己那卷曲好似马鬃的胡须,看起来是在沉思着什么一般。虽然说那一柄神器对于自己来说,乃是可以象征国威之物,但若是牺牲这样的一柄兵器就可换得一位白白为自己效力的人才,貌似也并非说不过去。
良久,李世民终于又抬起头来了,接着便只听见他淡淡的开口言道:“准了。药师,领神兵与之风将军,携风将军赶往兵场试用!”
“臣,遵旨。”
而这李靖自然也是拱手作礼,毕恭毕敬的回答到。
一阵由然而的大喜顿时就好似泉涌一般的奔入了风吟脑海,令他的心情就仿佛达到了新婚之夜一般喜悦;其实这事儿,哪怕是在他自己的心里都没有多少的把握,但单看眼前的情况,毫无疑问是已经成功了。如此一来,自己或许既有着能与城隍神纪信所抗衡的实力,他自然是会欣喜若狂的。
被禁卫军领着离开了金碧辉煌的甘露殿,风吟也到达了这皇城内的兵场。那前方的李靖也是早就已经远远的站在目的地等待着风吟了;待到禁卫军一离开了风吟的身旁,风吟便直接就缓步走向了李靖所处在的位置。
“风吟吧?不得不说,实是有眼光;不慕名利,又无贪欲,后生可畏啊。”
风吟才刚刚一靠近,李靖便是一阵头头是道却又面无表情的分析。
风吟也是微微的愣了一番,顿时就感到有些受宠若惊,便连忙拱手回礼道:“不敢当不敢当,晚辈还要承蒙李将军的照顾。”
“甚好。喏,你索要的兵器。”
只见李靖难以察觉的笑了一笑,与此同时,他还向着一旁移动了几步,并就此伸手指向了他身后的一个静躺在桌子上的金丝楠木匣。
惯性的拱手作了个谢,风吟径直走了上前来,直接就伸出双手,轻轻的摸了摸那个平躺着的金丝楠木制成的匣子,“咯吱——!”
一声,木匣子就此被打开了。而就在开匣的这一瞬间,一股无形无影而又强烈无比的气息便当即扑面而来,这一股气息的压迫感同窒息一般十分的沉重,甚至可以毫无保留的说,这完全就是杀气。而这些杀气都仿佛积累了很多年岁一般,都在这刹那间好似瀑布般的奔流了出来,当场就使得风吟感到了一阵呼吸困难,又伴着心灵疲惫、恐惧压抑等等,五味杂陈。
没有办法,风吟只能选择沉了腰、下了马,就此运气九转,将那血红气悄无声息的释放了出来,企图抵消这一股力量;但那股杀气却是意外的很是强大,竟然连风吟的血红气一时间也无法奈何与它。微微一惊,便见风吟立刻收起了血红气来,转而大肆的放出了阵阵浓郁的黑死气。结果便是,那黑死气和那杀气所碰撞的一瞬间,那杀气便立马就变得好似有些无力了;在一波简单粗暴的能量对抗之后,杀气终是败下了阵来,接着便见一阵灰色的光芒在顷刻间仿佛炸弹一般的爆而出,显然是那一阵阵的杀气已经被黑死气的绝对压制冲散了。
‘好敢情!此兵器竟然有能御敌的杀戮之气,想必却为神器没跑了。’一见如此状况,连风吟也不禁暗暗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