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印从她身上收回视线,慢吞吞来了句,“殿下平日还需节制一些……”
说完觉得不妥,又闭上了嘴。
木柒走到他边上仰头瞅他,“那花印皇子日后可也要记得节制一些,莫折腾我太久才好啊~”
花印耳根子当即红了,她,她说话怎么,怎么如此直白。
南阙轻咳了声走在木柒边上,“殿下若身体不适,不若我们找个地方喝喝茶。”
木柒想想这样也好,于是到了附近一个极为文雅的茶楼,落座到二楼包厢。
包厢门上仅有布帘相隔,这座茶楼最吸引人的就是可以喝着茶听着茶楼里众才子们吟诗作对,有那见解了得的会领头当众探讨文学、时政,若果真有才学,会被附赠一个才子名头。
木柒带着人低调落座,包厢外的大厅早有许多才子探讨起学问来,正入迷着不曾注意到木柒一行人。
只听探讨学问之余有人忽然叹了声,“历大公子可是京城第一才子,去当了驸马可惜了。”
另有人跟着叹息,“何止历大公子可惜,临州近年出了个才子叫辛夜,他做的诗谁不拍案叫绝,不也被长公主看上当了驸马。”
“说来,我师弟丞一才学也是极好,昨夜却被长公主讨了去,唉……”
不知是谁长长叹了声,“不能施展满腔抱负,此后半生困在后宅,着实可怜啊。”
“有什么好可怜的,三国皇子都给长公主当了驸马,他们能与皇子们共侍长公主是他们的福气。”
到哪都有长公主吹,众人都习惯了,很快又讨论起学问来。
包厢里,四人听完探讨的声音此刻有些安静。
月攸端起茶杯喝了口,朝木柒道,“殿下,月攸也认为,能伺候长公主,是我等福气。”
木柒看向他,“不说出十个理由来,我是不信的,欺骗本公主可是要受惩罚的。”
额,月攸问,“什么惩罚?”
“这得以后才能告诉你们。”
木柒抿着笑道。
月攸点点头,“殿下当知我从小流落民间,可墨国使者却不曾说,我流落到的乃沧国。”
木柒好奇瞅着他,“那我们可真没缘分呢,你都流落沧国了我们都没碰上。”
月攸“……殿下,您先听我说完。”
“好,你说你说。”
“我从小在沧国长大,长公主不清楚的民间是何等的水深火热,可我却看的分明。而民间不再水深火热,民间开始有了秩序,百姓开始对未来有期待,耕田犁地有了笑脸而不只是害怕今年是否交完赋税又得饿肚子,这些,都是从长公主临危受命掌权后改变的。”
他笑道,“长公主,日子过得好与不好,我们底层百姓最是清楚,是以,月攸认为,能伺候长公主是我等福气。”
木柒看着月攸啧啧称奇,摇头叹息,“苦难果真会改变一个人,会改变一个嘴硬的人,变得嘴花花。”
花印没忍住轻笑出声,长公主这么喜欢戳穿人拍马屁。
月攸“……”
他什么时候嘴硬了。
他哪有嘴花花,他明明那么诚恳表达自己对长公主的钦佩。
南阙也在一旁偷笑,随后道,“殿下,待南阙和殿下大婚,南阙愿安分守己,心向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