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還有一樣最重要的她差點兒忘記了!
那布條!
觀姑娘給她擦耳朵的布條!
是從她自己身上扯下去的,她下水太急給忘記了。
鹽巴和草藥沒了還有辦法,那布條丟了可就真的沒法了。
秦原蘭開始在身上摸索起來,一邊姬觀善一頭霧水。
烤火那麼久,秦原蘭身上已經乾的差不多了,沒有什麼水痕了。
終於,秦原蘭摸索到布條,心安不少。
女獵戶一會兒開心一會兒惆悵,姬觀善不解。
「恩人,今日你出去究竟出了什麼事,身上的水到底怎麼來的。」
秦原蘭於是把開始到回來,所有的一切都坦白,說起來水底下聽到幾個人說找什麼人,姬觀善幾乎確定是那些逆賊。
「恩人,他們還提到什麼?」姬觀善問。
「什麼扈衛……」
秦原蘭回憶中。
「扈衛營。」姬觀善咬定,秦原蘭點點頭的確是這三個字。
「好像還有什麼錦……」
「錦衣衛。」
「對,是你說的。」
姬觀善的心都涼了,扈衛營、錦衣衛居然真的叛了,背後是什麼人,能讓他們如此有恃無恐,太可怕了,她更加憂心母后,憂心京師、皇弟……
皇弟和她的依靠就是母后,而母后孤身一人無人可靠,她終究是個女人,她不是鐵打的啊,還身子行將就木,這些年一直撐著,為她和皇弟,為大魏撐起一片天。
她常年四處祈福,不動搖的去求,去求佛祖保佑母后,因為深知,母后安康便是大魏之福,黎明百姓之福。
「下山太危險,他們人太多,恩人雖然打獵本領好,可一個人根本對付不了那麼多人,那些人……不是一般人都有功夫在身,恩人千萬別再不說一聲就下山。」姬觀善有些後怕,眼神格外認真的看過來。
觀姑娘如此鄭重其事,秦原蘭遲疑了下,也是鄭重的點頭,「好,我知了,下次不會了。」
「恩人,我們現在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姬觀善頗為憂慮,頗為語重心長,長長一嘆。
秦原蘭聽不懂這話,不過大概知道什麼意思。
如果她再冒失,她有危險觀姑娘也會有危險,同樣那些人一直追殺觀姑娘,她保護了觀姑娘這麼久,帶著她到處躲藏,真被發現了她也逃不了。
她孤身一人,對方人多勢眾。
細思起來,也是叫人膽顫。
可她不後悔撿到她,把她帶回去,之後發生這麼多事,和她一起相處這麼久。
秦原蘭望著觀姑娘,心道觀姑娘不會知道的,如果沒有她的出現,她的日子一成不變,就那樣老死像那個收養她的老獵戶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