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温德清不想多听,打断了她:
“你每日只在午时给顾才人送一顿饭?”
茯苓心中略微有些不祥的预感,她有些莫名其妙地回答,“是。。。但这是因为。。。”
温德清又一次开口打断了她:
“你面前的碗就是今日顾才人用膳的碗,里面剩了几颗米,是馊的。你是故意将饭菜放馊了之后,才送给顾才人的?”
茯苓就算再傻,也听出温德清话中兴师问罪的意思了。
一瞬间,她身体抖得跟筛糠子似的,马不停蹄地为自己解释:“温公公,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的。。。。。。”
“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
“我。。。我。。。”
茯苓像是突然结巴了,刚才口若悬河地讲着自己是如何欺辱顾江漓,可现在多说一个字都困难。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
她欺负顾江漓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怎么偏偏今天就有人来替顾江漓出头了?
也没听说皇帝陛下赦免她的罪啊?
到底生什么事了?
温德清看着吐字不清的茯苓,对这件事也已经全部了然。
看来顾才人这两年受了不少委屈。
区区一个御膳房送饭的宫女也能爬到她头上拉屎了。。。。。。
他对茯苓说道:“茯苓,皇上口谕,从明天开始,你不用再为顾才人送饭了。”
茯苓双眼通红的抬起头:“什么?”
温德清不理会她,转头对主厨道:“皇上说,宫里的才人用膳是什么标准,顾才人的膳食便是什么标准。明白了吗?”
主厨满头大汗地点头:“是。。。是,奴才明白,奴才一定照做。”
“还有,”
温德清又转头吩咐了一句,“您是主厨,御膳房由您统管。若是让陛下知道,御膳房中有善于对主子嚼舌根的丫头,我想陛下也不会高兴的,您觉得呢?”
主厨一个劲点头,温公公话里说的是“对主子嚼舌根”
而不是对“皇上嚼舌根”
,这已经是放了他们御膳房一马了。
要知道,嚼主子舌根,或许收些罪还能留得一命。
可要是陛下舌根,那可是死罪啊!说不定还会牵连到整个御膳房,给他这个管理御膳房的人落下一个管理失职的罪名!
主厨一张口,颤抖的嗓音与茯苓相差无二,“对对对,温公公说得对,是奴才御下不严,奴才知道该怎么做了。”
温德清向跪在地上的茯苓冷睨一眼,茯苓顿时觉得一阵阴冷的风从背后吹过,吓得她瘫坐在地上。
而温德清从御膳房离开后,径直去了承恩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