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什么?定什么?终身什么啊?你比我还清楚我的过往经历啊?”
“难道你要否认?你和徐公子的一段‘佳话’,在小巷子里随便找个人问问都知道。”
兰双轻蔑地看了一眼床上的另一个男人,“哼,你还真是耐不住寂寞,一个男人还不够吗?两个男人才能满足你?”
兰双已经开始癫狂了。
即便她完全不知道这个房间里曾经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今天她也一定要把所有的脏水都倒在顾江漓身上。
怎么肮脏怎么来!
主母大喝一声:“你住口!”
她真是听得脸红心跳的,不知道兰双怎么能说出这种不害臊的话来。
可兰双却没有住口的打算,“母亲!这件事显而易见嘛!两个陌生男人,没有府里人的带领,怎么可能从王府偏门进来,又怎么可能随便就找到一间偏僻的厢房住下。
“这明显是对王府里面的情况了如指掌的人的引领才能做到的!
“顾江漓今日鬼鬼祟祟地来这里,可是有人亲眼所见的!难道这还不足以证明她顾江漓心术不端吗!”
兰双愤恨地看着顾江漓。
可她没想到,顾江漓脸上一点被人泼脏水之后的惊慌也没有,反倒是一脸看好戏的模样。
这样气定神闲的表情,让兰双更加气上心头。
“母亲!现在就该将这两个不三不四的男人就地处决!把这个不守妇道的顾江漓拉去游街示众!”
主母一愣,她没想到兰双对顾江漓的恨意这么大。
“双儿,还没有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怎么可以做出这么严重的判罚?”
兰双还想说话,一阵充满威压的冷漠男声打断了她:“你要送谁去游街示众?!”
看到来人以后,兰双果然第一时间住了嘴。
裕王穿过人群,飞赶到顾江漓身边,担心地询问道:“没事吧?”
顾江漓浅笑着摇头。
“放心,有我在。”
他一如既往给出了让人心安的话。
顾江漓向后一看,荷花正在人群后方给她打眼色呢,想必是来的路上已经把事情都告诉裕王了。
这样就简单多了。
“兄长!”
兰双大叫一声,“是顾江漓私会男人在先的,游街示众也不算重罚啊!”
裕王脸色铁青,冷睨了她一眼,“跪下!”
兰双不知所措。
裕王面带不悦,一脚踹开徐卓,略过她的肩膀,走到屏风一旁,接着便弯腰作揖向床上的男人行礼。
“陛下,舍妹不知您的身份,口出恶言,望陛下切莫见怪。”
在场之人除了顾江漓毫不意外,所有人都面若宣纸一般苍白。
主母第一个反应过来仓皇跪下,等到所有人都跪了一地以后,兰双还颤抖着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皇帝?
这个坐在床上的人是皇帝?
她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话?
要将皇帝就地处决?
可是他怎么会是皇帝呢?
兰双思来想去也不明白,最后还是被主母拉着小臂如同木头一样地跪下去。
皇帝缓缓从床上站起来,背手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