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鹘堂内,聂渊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他正坐在厅堂中央的正位上听珺雅汇报。
“公子,如你所想,祭司不过是个替罪羊,可是我没有查到幕后人,只知道他们的真实目的是……”
不等珺雅说完,聂渊平静的说道:“是那颗舍利子。”
珺雅不解,讶异的看着聂渊说:“公子怎知?”
“我曾在书中见过,舍利子夜间才会出微乎其微的光,白日里舍利之光更不得而见,而那颗舍利子祭礼开始时便熠熠生辉,想必祭礼前就已经被掉包了。”
“公子慧眼。”
聂渊有理有据的分析着,珺雅一脸受益匪浅,忽而半跪在地上。
“珺雅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珺雅不起,公子给的任务,珺雅没能完成。”
今日从聂府屋顶掠过的黑衣女贼便是她。
珺雅此时早已换了一袭白衣,她半跪在聂渊面前,脸上还戴上了面纱。
聂渊终于注意到珺雅的反常,不解的看着珺雅脸上的面纱问:“对了,你此去可是生了什么事?何故要以面纱示人?”
“公子……我……”
珺雅低着头支支吾吾的,内心挣扎了一会后,在聂渊面前取下了面纱。
只见她神情恍惚喘着粗气,脸色苍白,嘴唇白,额头满是细密的汗珠,左脸上伤的三道疤赫然在目。
“这……”
“公子不要看!”
珺雅不敢看聂渊,也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脸上难看的疤痕,紧张的又重把面纱戴上。
聂渊看着触目惊心的疤痕,眼睛瞪大,猛然从座位上站起来,眼神自责又带有一丝心疼怜悯怒道:“这是什么人干的!”
“那人也蒙着面,虽是女子,武功却与我不分伯仲,只是那女子心狠手辣,还会使暗器,我不敌,还被抓伤了脸。”
虽已经戴有面纱,珺雅总感觉聂渊的锐利的眼神像是要透过面纱直视她的伤口,她用手遮挡住脸上难看的疤痕,将头更往下低了些。
“抓伤?”
聂渊回想了一下珺雅的伤口,尚且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想不到那背后主谋还有如此得力的帮手,这事有些棘手,是我强人所难了。”
“是珺雅无用。”
珺雅的眼中泪光闪烁,却强忍着不让眼泪滴下来,没有要站起身的意思。
见她仍旧不起,他又补了一句:“你要是再不起便是违抗我的命令,我便真的要怪罪于你了。”
女以色授,聂渊又怎会不懂。只见他端着珺雅的胳膊将她扶起,并承诺:“你的脸我必寻访名医,无论用什么办法也会帮你治好。”
珺雅感动万分,身上和脸上的伤痛没能让她落下眼泪,聂毅三言两语却让她甘之如饴,潸然泪下。
“多谢公子……”
“别哭,眼泪落到伤口上会很痛,快些擦去吧。”
…。
“好……”
珺雅听话的拂去眼角还未滴落的泪珠,可受了伤的珺雅似乎有些瘫软,无力站立,猝不及防地倒在聂渊身上。
“珺雅!”
聂毅慌乱的喊了一声,还是伸手扶住了珺雅。
房门被推开,珺雅的孪生妹妹璟慧走进来撞见这一幕。
“姐姐,公子……”
璟慧先是一顿,原本焦急的脸上闪过一丝异样。
聂渊淡然的说:“你来了,快把你姐姐扶回房休息。”
璟慧不好说什么,奉命把珺雅扶回了房,许是太过疲惫珺雅刚躺上床就睡着了。
璟慧坐在床边,脸色低沉,她望着床上睡去的珺雅不由得吐出一句。
“姐姐……连你也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