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贤,你说写信这人会不会是夏禾的相好?”
即便这种时候,林茹还不忘上眼药。
见晏秋贤不吭声,林茹又继续道:“这人连夏家偷偷藏了财富都知道,还知道夏禾把那些财富拿出来救孩子,要说他跟夏禾走的不近,我肯定是不信的。”
“行了,你少说几句吧。”
晏秋贤猜到林茹的心思,忍不住骂道,“你有今天的好日子,夏禾功不可没,要不是夏家的财富,你能当个富贵太太?”
林茹一下就不说话了,但又气不过,见晏秋贤的脸色缓了几分,复又开口:“秋贤,那你倒是说说看,写这封信的人究竟是谁?”
晏秋贤想了想,终是没有彻底否定林茹的猜测:“应该是跟夏禾关系比较好的人,我怀疑夏禾给这人写过信,所以他知道夏禾的很多事情。”
“但这人不知道咱们是如何做掉夏禾的,只猜测夏禾的死跟咱们有关,有可能是想要套口供。”
晏秋贤越想越确定,“一定是这样的。”
他还嘱咐林茹:“你也别跟吓破胆似的,这封信里的内容虽然不假,但没有真凭实据。”
“当初夏禾的确把夏家的财富拿出来了,但那是交换被绑架的儿子,就算警察来了也查不到我们头上。”
“再说了,夏禾的死就更加怪不到咱们头上了,我现在可以百分百确定,咱们把夏禾推进河里时,附近绝对没有其他人在。”
“就算派出所要查我的第一桶金,这东西也能解释的通,只要我一口咬定是当年投机倒把赚的钱,他们就拿我没办法。”
“反正当年投机倒把都是私底下干的,没人能查到我赚了多少钱。是,不错,那时候投机倒把要关大牢,但现在又不用。”
“秋贤,这个家还得有你。”
林茹顺杆就夸了起来,这一刻,她又找回了久违的感觉。
也只有这种时候,她才觉得自己跟晏秋贤是夫妻,是任何人都无法插足的夫妻。
果然,晏秋贤被夸得有些飘飘然,没了刚回家时的怒火滔天,但他还是很生气:“你管好晏晖,别整天弄些娘们喜欢耍的小心机,他将来是要干大事的。”
林茹心虚的同时,更多的是委屈,但能怎么办,男人钱多了就是会变坏,这是无法改变的自然规律。
但如果要过回从前的苦日子,那林茹自然不愿意。
玩就玩吧,只要还记得家在哪就行。
晏秋贤今晚难得没有去陪外面那些莺莺燕燕,乖乖留在家陪林茹。
两人躺在一张床上,回忆了很多年轻时一起干过的坏事,心也跟着年轻不少。
宋礼礼很庆幸自己没有提前离开,简直收获满满。
她离开时,把原本要留下来的录音笔一起带走了,反正目前的证据已经够够的了,录音笔留下来一不小心会暴露。
从晏家离开时,她又往大门底下塞了封信,然后又去了趟毛纺厂,把之前留在晏秋贤办公室的录音笔也取走。
第二天一早,晏秋贤出门时看到大门底下露出的信封一角,吓得连连后退。
林茹刚好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地上那封信时,吓得直接一个趔趄。
晏秋贤先是看了眼门外,然后才从地上捡起那封信。
接着,他都顾不上关门,直接回了自己房里。
林茹从地上爬起来后,立刻就要跟着回房间,走了两步后才想起来要把大门关上。
等她回到房间时,晏秋贤已经把信看完了,正在破口大骂:“混蛋!敢讹到老子头上来,简直狗胆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