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受到蛊毒影响,但也可以从他的身上看出,欲望过于急切,有时候便会急功近利,会做出一些不顾后果的事情。”
“说到底,还是能力没有配上他的欲望,若他能够击杀我们并吸收我们,那么我们也无话可说。”
“再说回来。”
乔镭昭道,“主上,你是不齿于他们二人的行为,并且对自己手不沾血而感到自豪自傲吗?”
“是。”
司马玄星咬咬牙,“我觉得这很可耻,因为以后我也……”
“这不可耻。这是应当的。”
乔镭昭打断道,“主上未沾无辜者之血,他们屠戮无辜,为何不可自傲?”
“无辜者死去,罪孽在他们,主上你降服他们,叫他们不再残害无辜,这是善举。”
“刚才也有说,至于主上担心自己将来也会为了达成目标而残杀无辜,这并非必然,因为需要残杀无辜而达成的目标,也定然会有其他的路来达成。实在不愿意走这条路,那么就不走,这个目的不达成也罢。”
“我们有得选。”
“但是,主上你现在还不够强大,没有强大到能够随心所欲地击杀他们二人,他们还有用。”
“我已经可以击杀他们了。”
司马玄星道。
“是的,那只是从个人修为的角度。”
乔镭昭道,“修为和能力是自己的力量,可是自己的力量却不止有这些。羁绊,势力,因果,一切的一切,都可以成为自己的力量。”
“打个比方,主上你看前面。”
乔镭昭指着前方的路,“前面那两棵树,左边的是不是比右边的高?”
司马玄星看去:“对。”
“但是,如果左边的树的根扎得比右边的高,把两棵树砍下来比较高低,左边的一定会比右边的高吗?”
“这……难说。”
司马玄星沉吟,摇摇头。
“将能看到的高度比作修为,将看不到的高度比作势力,主上你应该能够理解了。”
“自身的努力固然重要,但是所处的高度、脚下的土壤,不是自己的力量,但是很多时候往往就是自己的力量。”
“收降他二人也是这个理。”
乔镭昭道,“收降他们,是在为主上你增加实力。自身实力固然重要,但是自己的势力、自己的羁绊这些身外之物也是很重要的。”
“那这样的话,本就身在高处的树岂不是永远会比长在低处的树要高了?”
司马玄星想了想,问道,“那高处的树岂不是没有必要再去生长了吗?”
“想得有点散了,不过,如果这两棵树只是为了互相攀比,那么这么想是没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