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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帝王之气（第2页）

“怎么回事？”

顾深现红豆有一点点紧张，脸和手冻得红彤彤的。

红豆搓了搓手，低声道：“今晚来了好多客人，都要见你，公主说你尚未回家，他们都要等到你回家，好说歹说才将人劝走，府上来来往往这么多人，我和公主都怕他们现虞小姐，最麻烦的是……太后也过来了，差点让人现……她在后院的书房中等你，说等你回来一定要先去见她。”

顾深心里涌出一股异样的感觉，郁念湘每次过来，总带着点偷偷摸摸的意味。而且自从上次在江南王府，两人失态，顾深总觉得面对她有些不自在，害怕两人又生出什么尴尬来。

不过到了书房，顾深现李馥岚也在，他暗地里舒了一口气，问道：“此时正是敏感时期，兴国夫人为何冒险来此。”

郁念湘的表情有几分凝重，问道：“今天大景皇帝说了立嗣之事，听说你被单独留在宫中，皇帝对你说了什么？“

顾深正好想要听听郁念湘的意见，于是把自己与沈济在花园中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复述了一遍，郁念湘越听，表情中的惑色就越淡，说到后来，顾深根本就没有提到自己与余公公私谈一事，郁念湘就已经猜测到其中根源。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二皇子沈璀的背后，有山中的力量在支持。”

顾深并不意外郁念湘知道山中之事，反而他也想从这两个亡国的皇室中获取更多山中的讯息：“我有一事不解，为何山中要通过这种间接的方式来掌握权力？”

郁念湘莞尔一笑，顾深有一种恍然间冬夜瞬时回春的错觉，他明白这是在燕栖居喝的那不明不白的花酒中药效还有残余，强行稳心固神，才没有做出孟浪表情来。

“虽然我也只是猜测，但是以我接触山中修道者的经验看来，似乎他们修道会让自身付出代价，而且，很有可能，山中之人一旦踏上修道一途，就会在某种天道规则之下，无法承担俗世王朝的帝王之气，否则，轻则道基崩坏，境界全失，重则精神错乱，肉身崩解，而且很有可能身死道消，这是俗世王朝帝王之气与修道者道传的天然相斥所致。”

“帝王之气？”

郁念湘缓缓点头，“帝王之气，凡人看不见，摸不着，但是一旦有人夺取皇位，登基称帝，受万民俯仰，百官所敬，天地间就会生成帝王之气加身，这帝王之气并不能益寿延年，也无助于铸道成仙，但却可以令山中修道者不能近身。”

“我当年摄政大郑时，见过的山中修道者，都离我很远，而且惧怕靠近大郑的金銮殿，后面经多方验证，我才猜测修道者惧怕俗世王朝的帝王之气，因为当年我虽非帝王，但是垂帘听政，也有帝王之气伴身。“

“否则，如果有一个山中的修道巨擘，忽然某一天心生奇思，想要当一天皇帝玩一玩，那以修道者的能力，直闯皇宫，取皇帝级，杀净皇室成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多年以前，镇儿即位之时，尚且年幼，我作为太后垂帘听政，第一天晚上，就有一名山中的修道者找上门来，自称是宁安镇守，我才知道，凡世中的每一个王朝帝都，都有一名山中的大能镇守，而被镇守的王朝，每年都需要向其道传提供资源，按照沈济告诉你的情况，镇守吕都的山中修道者，应当是来自黄天道，而且，很有可能就是二皇子沈璀背后的山中势力。”

郁念湘的猜测，与余公公告诉顾深的事实，简直就是一模一样，顾深第一次感觉这个女人心思智计的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