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战平已经拖着昏迷不醒的鞠腾飞去军区医院治病了。
就算死,也得明天离婚之后再死啊,王胜男可以离婚,但不能丧偶!
出门下楼,王胜男忙推开了鲍羽。
她眼眶红红,对鲍羽鞠躬说了声谢谢。
“别谢我,要谢就谢你妹妹,是她怕你心软,非得为了生孩子又回到虎狼窝,这才让我做戏,断了你的后路。”
鲍羽看着王胜男认真说道:“当母亲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你也得考虑你父母爱你的心啊!是,你拼死生下孩子,你很伟大很无私,但你父母呢?”
“你不愿意失去你的孩子,那他们就愿意失去他们的孩子吗?做人不能太自私了!”
这番话,像是一记耳光狠狠抽在王胜男脸上。
她扭头看着抚养自己长大的父母,他们给予她最无私的爱,可她到紧要关头,还是自私任性替自己着想,狠狠伤害了他们。
思及至此,王胜男跪在地上,冲冯德彪与梅月棠磕了三个头。。
“爸,妈,对不起!”
梅月棠想要拉起女儿,却被冯德彪拦住。
他居高临下看着王胜男,眼底带着失望与受伤。
“胜男,爸爸希望今天的事是第一次生,也是最后一次生,咱们是一家人,不该有所隐瞒与防备的!”
王胜男泣不成声。
“爸,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自作主张瞒着你们了!”
梅月棠急得不行。
她终于挣脱开丈夫的手,上前将女儿扶起来。
“别哭了,你还怀着孕呢,情绪不能太激动,否则容易到身体!”
正说着,只见冯晚禾与薛战城也下了楼。
“冯晚禾,你也给我过来!”
冯德彪微微拔高声音,没有像往常一样亲昵叫她“小禾”
,而是严厉叫她全名。
看到父亲阴森的模样,冯晚禾吐了吐舌头,低头乖乖走到父亲面前。
“你大姐怀孕的事你早就知道?你为什么也不告诉我们?”
他又指着鲍羽说道:“还有他……你知道这是多么胡闹的事吗?你就没考虑后果吗?”
“是我不让小禾告诉你们的!”
在冯德彪准备继续训斥冯晚禾时,薛战城站出来,挡在冯晚禾面前,承受着冯德彪的怒火。
“这事儿若是告诉你们,你们必定会去质问胜男,以胜男与龚媛的关系,鞠家很快就知道了,到时候还玩什么?”
薛战城沉声说道:“鲍羽的事,也是我的主意,我想,左右是要闹翻,倒不如大家都不要退路,这就和带兵打仗一样,不问过程,只要胜利!”
听到这话,冯德彪又好气又好笑。
“你小子也真能耐,把部队打仗那一套,都用在这些事上,真是……学以致用!”
薛战城当即站直身体敬了个礼。
“是长教导有方!”
“滚你的!我可没教你这些阴招,你少什么都赖在我身上!”
冯德彪笑骂几句,显然是消了气。
“你们也没做错,虽说做事极端了些,但好在结果很圆满,就是委屈这个小伙子了!”
看着站在王胜男身边的鲍羽,冯德彪眼中满是称赞。
“小伙子叫什么来着?”
鲍羽忙答道:“叔叔你好,我叫鲍羽,鲍鱼的鲍,羽毛的羽!我父母去世多年,我现在……在创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