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果然闹到县衙来了!
罗鸿当街行凶之事,才刚生不久,茶楼里的说书人,勾栏中的清倌人都已经开始描绘酝酿成剧。
百姓们自然也乐得看热闹。
县衙会如何判决?
听的两位家主那凄厉的哭诉,百姓们都被感动了,只觉得落红公子,简直残暴似杀人魔头。
许多人更是义愤填膺,呼喊着要县令大人讨个公道,岂能让杀人魔头逍遥法外!
毕竟,罗鸿杀人,是有目共睹。
大夏,可还是有律法的!
咚咚咚……
地面微微震颤。
衙门中,捕快们腰间挎刀,手握朱红木杖,从衙门侧房中小碎步而出。
捕头面色冷肃,布满茧子的手掌搭着把手,身上气血引而不,作为公职人员,他亦是入品武修,斜眼瞥了跪在公堂下,哭的涕泪直流的二位家主,冷冷一笑。
刘县令从偏厅而出,冷着脸,高居公案之后,两边跟着主簿和跟丁。
气氛有几分凝重,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县衙外观望的民众们,本来喊着要让罗鸿伏,让县令主持公道,可是看到刘县令那臭的好像谁欠了他几百万纹银一样的脸,顿时收敛了声音,不敢吱声。
王家主和周家主跪伏在堂下。
感觉气氛不太对。
他们抬起头,看着冷酷的刘县令,张口便欲要说什么。
然而,刘县令根本不给他们机会,抓起惊堂木,怒而拍下。
“放肆!”
两位家主顿时一哆嗦。
王家主更是心中一咯噔,隐约感觉要出事!
“来人,拿下二人!”
刘县令放下惊堂木,抬起手遥遥一指,厉喝道。
两侧站定的三班捕快们,立马走出二人,红杖木扬起,按住两位家主。
“恶人先告状,你们可真能耐!”
“真当本官愚昧?对安平县中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吗?”
高堂明镜下,刘县令脸上嗤笑,怒而拂袖。
“罗鸿为何在赵府中杀人,你们不知?”
“罗鸿为何当街行凶,你们会不知?”
“罗鸿为何追杀尔等,你们能不知?!”
刘县令怒拍惊堂木,犹如舌绽莲花,竟是出叩心三问,直接将王家主和周家主给问懵了。
啥……啥情况?!
“就在刚才,你们还来府衙,用庸俗之物欲要贿赂本官!当真是胆大包天!”
“你们以为能将所有人都玩弄于鼓掌吗?”
“抬起你们的头看看头上匾额写的是什么!明镜高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