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强姝听到儿子的回答之后在一旁掩嘴笑了出来。
苻苌面带笑意的看向妻子:“怎么了,阿姊?这有什么好笑的?”
苻琟也是一脸不解的看向母亲,好像不懂母后为什么笑。
“长陵,我只是觉得琟儿很可爱罢了,而且我想起来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强姝像是回想起来什么,对苻苌说道。
强姝说着靠近苻苌,然后在他的耳边柔声说道:“我可还记得你小时候说长大了要的一个富家翁的呢。”
苻苌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可疑的红晕,然后干笑几声对强姝说:“如今我身为皇帝,难道还不算是富家翁吗?”
强姝听完之后,也是捂着嘴笑着回答:“是,是,是,那当然是了。”
夫妇二人有说有笑的朝着远处走去,当晚,苻苌也是留在椒房殿中住了一晚。
次日刚刚下了早朝,苻苌便命人将阎负和梁殊二人宣到太极殿。
“臣阎负(梁殊)叩见陛下。”
看着跪倒在地上朝着自己叩头的二人,苻苌的心中一时五味杂陈,在前世的时候,阎负和梁殊最开始是苻柳的参军,后来官至尚书郎,他们最先在出使凉国的时候,便舌战凉国群臣,为秦国赢得了颜面,并在一定程度上威慑了凉国,使得凉国称藩于秦国。
可是后来,苻坚派二人再次出使凉国劝降背叛秦国,重新向晋国称藩的张天锡,张天锡拒绝投降,并威胁阎、梁二人,二人不为所动,最终被张天锡命令士卒乱箭射死。
等到后来张天锡迫于秦国兵威,再次降秦,苻坚不仅没有处置他为阎、梁二人报仇雪恨,反倒给他在长安修建好住宅,并任命他为尚书,册封其为归义侯,来彰显自己的仁德,结果在淝水之战秦军大败之际,张天锡也是和朱序一起带人重新投奔了晋国。
苻坚的这些行为在苻苌看起来就是妇人之仁,自己的使臣被残忍虐杀,自己不仅不能为他们报仇,反倒对仇人委以重任,这不就是在昭告天下人,哪怕你们背叛了朕,朕也对你们始终如一吗?
这样的做法只会助长那些心怀鬼胎之人,使得秦国国内的政局变得更加诡谲云涌罢了。
“你们二人起来吧。”
跪在地上许久的阎负和梁殊二人也是终于得到了苻苌的允许,谢恩起身。
“阎负、梁殊,孤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你们二人去做,你们二人有没有那个信心完成呢?”
苻苌目光炯炯、一脸严肃的看向二人问道。
阎负和梁殊也是感受到了苻苌眼神中那一抹灼热,二人相互对视一眼以后,然后朗声回答:“陛下尽管吩咐,臣等定不辱命。”
苻苌看着眼前二人果断的答应,脑海中便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前世二人在姑臧城被张天锡命士卒捆绑起来之后,依旧破口大骂,不肯向其低头屈服的情景。
苻苌的眼眶不由得湿润了起来:“阎负、梁殊,你二人只管尽力而为便是,只要办好此事,孤一定不会辜负了你们的。”
“我等愿为陛下效死!”
“好,好,你们听好了,即日起,你二人立刻启程,前往河州颍川王处,你们二人作为孤的特使,负责配合颍川王一起打探凉国的情况,记住,凉国张瓘之弟张琚乃是我大秦的内应,你们可以尝试与他去的联系,为我大秦寻找一个可以讨灭凉国的契机,明白了吗?”
苻苌给二人安排道。
阎负和梁殊听完之后,也是面色凝重的看向苻苌:“陛下是想要寻找良机征灭凉国?”
“没错。”
时间一晃便来到了八月,一则从前线传来的消息令原本沉寂的晋国朝堂顿时变得诡谲云涌起来——豫州刺史谢奕病逝在任上,豫州刺史一职暂时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