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深,谢之屿同沈盼柟照例返回酒店休息。
云南冬天的夜晚格外的冷,还下起了大雪,走在路上冷风横扫。
人行道没有安装路灯,道路看上去深邃又遥远。
雪夜的天空没有一颗星星。
沈盼柟牵着谢之屿暖呼呼的手,她穿着雪地靴,踩着人行道一排排的格子一踏一踏的往前走。
女孩身上披着男人的长外套,就快要拖到地板,有些像小孩穿着大人的衣服。
路边的一株株刚种上的新树苗还不太结实,正疯狂摇拽着。
沈盼柟东张西望,谢之屿抓紧了女孩的手。
瘦的要命,等一下给吹走了。
一场不常见的大雪,让谢之屿在沈盼柟脸上见到了久违的开朗笑容。
女孩双眼亮晶晶的,看着落在手上,仿佛雪雕玉砌一般晶莹的雪花。
“大雪真好看,谢之屿,我们明年冬天去长白山吧。”
谢之屿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眼底的柔光蔓延开来。m。
“好,”
长白山。
长相守,共白头。
……
俩人进了酒店的房间,谢之屿将暖气开足,将沈盼柟塞进卫生间。
“洗个热水澡进被窝,可别感冒了。”
谢之屿窝在床尾的榻榻米上,被扔在床尾的手机响起微信通话的铃声。
是许礼珊打过来的视频通话。
他接起,问道:“还没睡?”
“你把我老公整emo了。”
“……”
许礼珊将摄像头后置,镜头从她保养精致的脸变成谢曔的背影。
蹲着的,在北楼南面的小沙坡。
这个地方是谢之屹离家出走能去的地方之一,他将这个地方起名为谢之屹的泥土王国。
谢曔看他爱玩,就没有重新装修。
脏兮兮的。
许礼珊将镜头移进,镜头下的谢家掌门人,正拿着根一米长的树枝,在泥土上写着谢之屿的名字,名字外面还有一个圆圈。
谢曔在画圈圈诅咒他。
……
谢之屿叹了一口起,笑道:“就几个月,让他先忍忍。”
许礼珊也蹲在丈夫身边,身边的谢曔一脸愤愤不平的开口:“我们明天要飞荷兰的,现在让我去管公司,你这不是东西的狗儿子。”
谢之屿笑的不真诚:“爸,你今年才五十二,离法定退休年龄还有八年呢,再干几年。”
“我有病?”
谢之屿装腔作势啧了一声:“你可不能这么说,你看程家那爷爷,七十几了还在拼死拼活,你该学学。”
“他那是儿子不中用,我砸这么多钱养你出来干嘛的?”
“追媳妇,娶媳妇。”
“然后呢?”
“人生圆满。”
“……”
许礼珊凑到镜头前:“儿子,你以前那些雄心壮志咋全没了?”
谢之屿昂着头,脸双眸中都带着傲娇:“沈盼柟最重要。”
许礼珊皱眉,一股儿子养砸了的感觉。
“儿子,妈支持你恋爱脑,但妈不支持你无脑。”
谢曔反驳:“儿子,爸支持你,全支持你。”
有其父必有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