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是一本让子棋的专着。其中让三子或者是四子局最多。
现在这让四子的棋局,对秦剑来说就赤祼祼的侮辱。
他硬撑着收完最后一颗官子。白棋仅仅活了三个小角,中腹黑压压一片,都成了黑棋的地盘儿。
胜负一目了然。
秦剑坐在这里的每一分钟,无依无靠,如度日如年。
倔驴把棋子收好。秦剑看着倔驴的脸色战战兢兢:
“大叔,下一盘棋是不是让八子?如果你想下让九子也可以,我陪你下就可以了。请你不要再张口就喊‘当家的’,那实在是太吓人啦”
。
“咱们不下让九子的啦。万一我拿白棋赢了你,你小子还有前途吗?恐怕连自己的信心……被抹杀掉了。”
鲜肉店的后门可能留着一条缝儿,倔驴的老婆正在唱歌。秦剑坐在这里,听得清清楚楚。
“让我们敲响希望的钟吧,多少期待在心中?让大家看不到失败,让太阳不西沉……”
秦剑第一次听到这歌:我的天哪,长着粗粗壮壮还动刀舞剑的,分明就要吓死人,还在这里唱祝褔的歌?
是祝福还是阻咒?!
老倔驴笑了笑:
”
小兄弟,十分不好意思。我的老婆有精神病……我至今也搞不清楚……为什么会得这种病?“
秦剑心里大叫:你个倔驴,还不知道老婆得病的原因?劳资在这里坐了不到三个小时……现在也成了精神病啦!
“当家的!”
倔驴这声大叫把秦剑给吓了个半死。
疯婆子手拿剔骨刀,脚步匆匆走上前来,站在秦剑的身边。
现在的秦剑知道:自己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在这种心态之下,他反而不再那么害怕啦。现在需要细心思考的是,如何离开这个险象环生的鬼地方。
“当……当……你去把计时钟拿过来。”
不一会儿,疯婆子拿来一只下棋专用的计时钟,是老式的那一种。
“刚才的那盘棋是预赛,我们接下来举行的是最后的决赛!三盘两胜,双方时间一小时,时判负。”
接着又补充道:“当……当……中午干饭红烧肉,让小伙子在这里吃午饭……”
秦建已经精神麻木:“好的,好的。这个……驴爷爷您说了算。”
他趴在棋桌上想哇哇大哭:今天就当是来赌命的吧。真不知道这天底下会有几个人给他玩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