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物理手段根本就对付不了这些奇奇怪怪的鬼。
而朝苏他们三个人站在陈冰艳的身后面面相觑,说实在的,他们现在可以拿出一些卡牌来对付这些鬼,但问题是,不能崩人设啊。
他们可以找理由——譬如像之前没人的时候,他们还可以装模作样地将卡牌变成自己“宗派”
的一种降妖的手段,但是现在,当着陈冰艳,他们也不好意思指鹿为马。
指着卡牌说这是自己宗派的传承。
不然,这不就暴露了吗?
三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最后范可可和薄疏谌的视线不约而同地落在了朝苏的身上。
“你去,你跟她关系好。”
朝苏扬了扬眉,我去就我去。她的目光在周围转悠了一圈,随后拿起了一本书,就这样狠狠地朝着陈冰艳的脖子上拍了过去。
陈冰艳的警惕性很高,书本高高扬起的那一瞬间,她就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她正准备转过头来,就感觉到一个柔软的手掌就这样遮蔽在了的她的眼前。
她眼前一暗,下一瞬间,就感觉到脖子一痛……她还清醒着。
“你要干什么?”
陈冰艳开口说道,她刚说完这句话,下一刻,脖子上又被朝苏打了一下,这次朝苏明显调整了一下书的方位,将锐利的一角对准了她的脖子。
这样连续敲打了三四下之后,陈冰艳感觉到意识逐渐变得模糊了起来,整个人瘫倒在了地上。
“总算搞定了。”
朝苏拍了拍手,将这一本词典扔到了桌上,随后抬了抬眼眸,看向了范可可和薄疏谌道,“该你们表现了。”
范可可:……
杀人用钝刀啊!
范可可无法想象,自己的脖子被拍了这么多下之后,自己是否依旧还能这样坚挺着。太可怕了!
她原本以为,朝苏会用一种委婉的方式,比如说好言相劝让陈冰艳闭眼啊,又或者说转移陈冰艳的注意啊等等,等到这些方式实在不行的话,再使用暴力的手段。
没有想到啊,朝苏直接动手,一个字就是“干!”
一点都不顾之前被人带她一起跑的情谊。
范可可感觉后脑勺有些凉,她赶紧从自己的蕾丝纱裙下,扯了一张符篆。她低声念了几句咒语,下一刻,符篆就变成了一张卡牌。
朝苏离范可可很近,因此也听到了范可可念的咒语,这一听,她就有些想笑。
“如意如意,随我心意,变。”
这个不是幼儿园时看的动画片里,一个反派念得咒语嘛。果然不愧是二次元的女生,弄一张卡牌都能弄出这种花样。
朝苏偷笑的表情,范可可都看在眼里。她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要不是她的天赋技能是这样的,她用得着说出这样让人羞耻的咒语吗。
要不是这个技能能防止一些别有用心的玩家觊觎自己的卡牌,同时方便携带,范可可早就要暴走了。
但能怎么办?
怪只能怪自己小时候动画片看多了。
范可可无视了朝苏的嘲笑,直接使用起了卡牌。三四张卡牌幻化出来的鬼,出现在这间房间里,朝着管家和女仆们、侍从们撕扯过去。
对于玩家们来说,管家、女仆们和侍从们算的上危险,因为这些人根本无法用纯物理的手段对付他们。
就像刚刚那样,血肉掉落,又会重新变成“人”
。
而鬼怪弄他们就方便多了……至少,这些鬼怪只要吞食血肉,就无法让这些侍从们、女仆们再生。
朝苏扫了一眼空中出现悬挂的草绳、红帽子之后。在这些东西出现后,空气陡然变得阴森而又粘稠了起来,周围的墙壁上甚至出现了浓稠的鲜血,看上去比女仆们和侍从们还要恐怖。草绳勾住女仆的头颅,死命在她的脖颈上勒出深紫色的印痕,些许的鲜血顺着鼻窍流了出来,直接滴落在草绳上,直到女仆身上的血肉彻底变成了干尸后,草绳则心满意足地放下尸体,进攻下一个目标。
而红帽子,显然是一个群攻类型的卡牌,基本上每个“女仆”
和“侍从”
们都被红帽子戴了一下,脑髓、鲜血,都被红帽子吸食了一遍,这样一来,红帽子清理的度比草绳快上了而不少。
但即便如此,也抵挡不住源源不断的女仆们和侍从们,原本因人员伤亡而空出来的空隙,很快就有“人”
填满。
唯一一点值得庆幸的是,这些女仆们和侍从们应付这两张卡牌,搬弄沙和书桌的动作慢上了不少。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范可可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了起来,她的大脑甚至开始一下一下抽痛了起来,这是精力即将用完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