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自是討得了阮七歡心。
賀元說得不假,和王良七年,她何曾管過他穿衣,心情不順連房也不同。
王良自是一一依她。
賀元亂系一通,就要鑽回被褥。阮七摟著她又親又咬,「今日我就在書殿,議事完就來陪你。」
賀元半睜著眼,嘴巴微嘟,「你快走吧。」
阮七湊去她耳邊,「你親親我,我就走。」
賀元不想,她困得厲害。
她才推他沒幾下,阮七就咬了她軟嫩的耳垂,「表姐你又忘了。」
賀元面色發白,轉臉摟著他脖頸親了去。
嘴唇冰涼。
她住進來不過十日,前幾日她使了性子,怎麼也不肯服侍他。
阮七那日還要去上朝,沒得時辰等她,他自個兒系好,就對她笑,「你今日就在榻里吧。」
他將她扒了乾淨,裡衣也不留,丟在了外。
當著她的面下令不許人進殿。
賀元羞恥難堪,哭鬧不已,阮七不理她。
等他回來,都過了大半日,她一點東西未吃,就被阮七按在榻里。
阮七說,「表姐,我對你好,你也得對我好,不然我多難過啊。」
賀元才想起,她怎麼忘了他是個瘋子。
阮七得逞,心滿意足出了殿。
賀元用手背擦了擦唇,往被褥鑽了去。
快到午時,後宮的妃嬪挨個來了,她們每日都要送了湯水,因著賀元的入主,來得更勤了。
前些日子,賀元搬宮,妃嬪們原以為她終於被厭倦,回了外,誰想竟去了承金殿。
那可是帝王的寢殿,不是同宮側殿。本朝就連帝妻也未做到此步,賀元一無名無分的和離婦竟堂而皇之入主。
後宮多少碎瓷聲響。
賀元被吵得厲害,丟了榻邊的擺設,「他不在,來個甚。」
她看不上她們,上趕著做起廚娘。那些東西被擱置發冷,連太監都不願去試。
宮婢們聽見響動,66續續進殿服侍賀元。
女官拿來外裳,賀元瞥去,又是艷色華服,繡著大片紋路。
她是住進來才曉得,阮七連她的衣裳,從裡到外,全都要管。
賀元轉過臉,一眼都不願去看。
收整好出了外,妃嬪們還未散了透,坐在那,對著賀元別彆扭扭叫著郡主。
湯水點心堆了好塊兒,碗筷也是精緻。
賀元站在遠處,「都給我砸了。」
殿外是小豐管著,他點了點頭,就吩咐下去。
這些妃嬪家室大多不顯,此時也氣得臉通紅髮著抖站了起來,膽大的出言道:「郡主,這是妾們送予聖上的心意,您怎麼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