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来,同阶相斗,我们符箓一族要远胜你们练器一族。明知我的修为,你俩还敢来,是有侍无恐吗?”
慕梧灭冷冷道。
“如果你能施展入梦术,我们对你还有所畏惧。只是你敢施展吗?”
慕梧兴笑道。
“彼此彼此,你有傀儡又能怎样?”
慕梧灭也是一声冷笑。
“哼!三年前你族之毁灭,看来你是没有参加那场决斗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慕柏冷哼道。
“还不是你族慕桦新这个老贼,假扮外敌偷袭我爷爷,我爷爷施展入梦术后,遭到慕桦新老贼的反梦术重伤?”
慕梧灭吐了口口水骂道。几年来,他心中也有疑问,两族力量差不多,怎么自己一族说灭就给灭了?
“你说的没错。但是当时你爷爷在临死之前,自爆金丹,也让我家老祖受了重伤。”
慕柏并没有因慕梧灭骂族中的老祖而生气,继续冷冷说道:“在我家老祖也失去战斗力的情况下,两族力量相当,为什么你族还会被灭亡呢?”
“哼,谁知道你们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
慕梧灭也不禁疑问道。
“好吧!今天就让你死个明白。因为我族出了一个练器天才,他就是我的兄长慕柏贵。他将族中千年来遗留下来的三十个筑基傀儡经过改装后,将傀儡体内原本与我慕氏血脉相通的东西全部练化,只需灵石就可驱动。也就是说,在那次两族之战中,我族的傀儡全是用灵石驱动的,所以注定了你族的灭亡。”
慕柏得意说道。
慕梧灭倒抽了一口凉气,符箓族只有十一个筑基修士,练器族三十个筑基傀儡,再加上十五个筑基修士,力量是符箓族的四倍,还有很多的练气期傀儡,完全是一种压倒性的辗压。
他的心猛然地痛着,族人惨死的场面,不敢去想象。当年自己在密室静修,重伤的爷爷来到密室,用一张祖传的高阶符箓让自己逃出练器族布下的阵法。在危难之际,爷爷并没有用符箓逃生,还是选择自爆金丹重伤敌人,和三百多个族人一样拼死对抗。
在那场混战中,他的族人那些筑基修士原本可以逃掉一些,因为他们身上有各种奇异的逃遁符。只是,他们选择了和族人同归于尽,没有在危难时置族人于不顾。他们是了不起的,如果当年自己也能战死在那里,该是多么地好。
只是,如今自己苟且地活着,就担负着复仇的使命。无论如何,也要让练器族付出同等的代价。
三年前那一战,原来是他们的傀儡不再受慕氏血脉约束。
慕梧灭的面目有些狰狞,他声音有些嘶哑,道:“这次你们能千里外找到我们,凭的又是什么?”
“凭的就是我手中的法宝,也正是我兄长杰作。”
慕柏得意地说道。
慕梧灭冷眼瞧去,只见慕柏手中拿着一把普普通通的扇子。淡淡道:“山河扇?就是族中那件无人可以驱动的神器?”
“山河扇?原来它名叫山河扇!实在是一个很贴近的名字,只是你又是如何知晓?”
慕柏笑道。
“这块宝玉中有它的传说。”
慕梧灭拿出那块宝玉,继续说道:“先祖共得了三件武器,也就是我们认为的灵器。这把山河扇,便是其中一件。只是另外两件灵器,都有操控功法。唯这山河扇,没有功法,所以无人可以操控。”
“三件?你手中的竹杆是一件,那另一件是什么?又在哪里?”
慕柏疑问道。
“另一件叫金符卷,在你们认为的藏宝洞中。先祖遗言,这三件灵器,任何一件,只要挥三成威力,便可天下无敌。先祖还说:这山河扇,无操控之术,可赠与有缘人。我看你还是早一点将它扔了,以免为你带来血灾。”
慕梧灭冷冷说道。
“是吗?你手中的竹杆,也只有修了十阎决才可操控。可是数千年来,慕氏只有老祖修成过。族中无数修十阎决的天才,无一不是英年早逝。我劝你还是将这小小竹杆交给我吧!带罪立功,这样我还可以在族长面前帮你说个好字。至于这山河扇,有我兄长在,天下还有什么法器能够难倒他?”
慕柏淡淡说道。
“哼!井底之蛙,还敢谈天下。”
慕梧灭说着,手一扬,手中多了一面阵旗。
随着慕梧灭手中的阵旗扬动,四周忽然风起云涌,天地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