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步,后面没拦。
走二步,后面依然没唤。
走三步……
苏锦抚着骤然疼的胸口,转身,看仇人似的看着百里墨夙,“你丫的,卑鄙。”
“爷这不叫卑鄙,这叫睿智。”
百里黑夙扬着眉,将手从自己胸口上离开。
无疑的,方才是他做的手脚。
二人同蛊在身,苏锦……又愤愤的走过去,“受这么重的内伤,你怎么不死了。”
“爷死了,你也不好过的。”
这倒是实在话,不然,她才不理会他。
不过,话说,这厮既然是为了救她才深爱重伤,让那二爷有机可趁,那还能控制这体内的蛊?
莫不是,他为了控制这蛊,所以在以以内力帮她驱毒之时,做了手脚,单独用一层同力护着这蛊毒,才没叫这蛊转了基因。
我靠,这就叫手段啊,特么的套路啊。
她方才晕着时,她怎么就没一拳揍扁了他。
“让我一个弱女子背你一个身高七尺的大男人你也不嫌害臊?”
苏锦不情不愿的走过去。
“也不看我是为谁受得这般重的伤,如今还伤上加伤。”
“百里墨夙你还要点脸不。”
“要不,你把自己弄伤,再把我治好。”
苏锦……
“你脑子抽了吧。”
说话间,上前,霸气弯腰,指着背上,“上来。”
百里墨夙看着面前那变着的纤细腰身,嘴角有一丝笑意荡漾而过。
爷还治不了你。
瞧爷这一身污垢的,八成和你脱不了干系。
苏锦可不知道百里墨夙的心声,反正,她现在整个都是不好的。
“你背着我,我可以尽快修复些内力,这样,大家都好过。”
似又为了安慰苏锦,百里墨夙勾着唇,语气有些别扭。
他其实现在是真的虚弱得很。
谁知道,苏锦一点儿不领情,把他的好心成了驴干肺,六个字就将他给噎得唇角一滞,“不就是弱鸡呗。”
“苏——锦。”
“听到了,再叫就聋了。”
苏锦心情可不太好。
不过呢,感觉到那小小的背脊背起他时,百里墨夙心情大好的,内心好像都有些春光明媚了。
也不知道什么天气,打了个响雷,倒是把细雨给打没了,月色下,一切好像都被洗刷得分外干净明亮,草尖儿上的水珠儿滴嗒着,到处都能闻到芬芳清爽的气息,当然,还有背上那人浑身淡淡沁肺的茶香味儿。
这厮用的什么沐浴啊,这味道,倒是很好闻。
苏锦背着百里墨夙深一步浅一步的走着,寂静的黑夜里,只听到草虫低鸣,还有微风吹过树叶的声音。
“诶,问个问题呗。”
许是太过安静,苏锦正经的开口。
背上,正闭眸轻阖的百里墨夙睁开眼,“说,爷心情好,会回答的。”
真是欠扁。
苏锦白眼一翻,“就你那个侄子啊,方才你昏迷着时,他追来了,我用狼挡住了,可是,他既然如此急切的要请你那回什么家,正常情况下,不也该是他追来,而留下人挡住那些狼吗?”
“他喜欢征服。”
“征服狼?”
“为他所用。”
百里黑夙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