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兰墨茹刚想继续申辩自己是有苦衷的,是被人命令的云云,就被祁蓦一把掐住了脖子。
再次被掐住脖子,感觉却和刚刚那次,完全不同。
若说刚刚那次只是威胁,那么这次,便是真正要置她于死地!
祁蓦手上甚至运足了灵力,瞬间便令她吐不出一个字来。求生欲令兰墨茹运起浑身的灵力抵抗,但终究不过是徒劳。
她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地感受到血管一点点爆开……
墨莲这次并没有阻止。
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该得到的信息,也都知道得差不多了。
她不会动手去杀死兰墨茹——没必要为了一颗别人的棋子,脏了自己的手。但她也不会拦着祁蓦去杀死她。
这就更没必要了。
算计过自己的人,难道自己还要去救她么?
墨莲只是冷冷地看着一切。
她仿佛想起了夙月因为兰墨茹被祁蓦质问,被祁蓦虐待的画面。
眼前的一幕,何其相似,又何其讽刺。
为了兰墨茹伤害夙月,再为了夙月杀死兰墨茹。
就好像是,祁蓦为了墨莲虐待夙月,夙月死后又因为夙月憎恨墨莲一样。
无论哪一刻,祁蓦都认为自己是无比的正确,却从不回头想想,这是多么可笑的自相矛盾。
兰墨茹的头,在祁蓦的手中软了下去,以一种不可能的角度歪向了一边。
显然,兰墨茹的脖子,已被祁蓦折断。
祁蓦冷哼了一声,随手一甩,便将兰墨茹扔到了一边。
兰墨茹的身体撞上一面墙,瞬间墙身被撞出了数道裂隙,顺着兰墨茹的身子断裂开来。
就算刚刚没被掐死,现在这么一撞,估计五脏六腑也被撞碎了。
但祁蓦连看都没看兰墨茹一眼。
就算刚刚没被掐死,现在这么一撞,估计五脏六腑也被撞碎了。
但祁蓦连看都没看兰墨茹一眼。
他反而是看向了墨莲,祈求似的又重问起了之前的那个问题:“铁花儿,现在……现在一切都清晰了……是兰墨茹陷害的……你说,夙月她,夙月她能不能原谅我……”
墨莲仍是冷冷看着祁蓦。
她双唇微启,清晰地吐出了三个字:“不可能。”
这便是她,作为夙月给出的答案。
那些伤痛对于夙月而言,永不可能抹去,也永远不可能原谅。
因为夙月,已经死了。
现在的她拥有着夙月的记忆,也继承了夙月的一切情绪感觉,但她终究不再是夙月,也不会说夙月。
属于夙月的一切,早在死去的那一刻便戛然而止,也永恒地就此定格。
永远,不可能,再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