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橘色的,“我不知道自己的钥匙露在了外面,非常——抱歉,您不介意的话……”
露伴皱眉看着自己有些出血的手背,“算了,”
他看着浅浅的伤口,如果不及时去医院的话可能就愈合了,“算我今天倒霉。”
那人似乎也只是客气了一下,立刻离开了沙罗和露伴的桌子。
“奶酪啊,”
沙罗看了一眼那个略显奇怪的人,“可以来一份呢。”
他们走出了餐厅。
这个餐厅在院子里也安排了几个座位,玫瑰丛与攀缘的凌霄花掩映之下,沙罗能透过影影绰绰的藤蔓看到有人坐在白色圆桌旁,桌上摆着正在运作的电脑,似乎在处理公务的样子。
可是谁会在高级餐厅里工作呢?
“我们接下来的安排是去乘坐贡多拉吧,”
看了一眼时间,露伴催促道,“走吧。”
“好,”
沙罗脚步一转,就跟上了已经迫不及待进行写生的他,厚底的凉鞋在砖石上踩出清脆的声响,“贡多拉很容易翻船,你可别太激动啊。”
水波荡漾,摇摇摆摆的小船上,沙□□脆把腿架上座位半躺下来,头披散到露伴肩头,有几根晃晃荡荡飘到他的画纸前。
露伴没好气地瞪了沙罗一眼,却被对方已经半阖起的眼噎住,最终还是轻轻伸手,把她的丝绕到耳后。
沙罗的呼吸逐渐规律起来,今天天气正好,没有毒辣的阳光,只有带着一丝海洋气息的微风不断地吹拂着,温柔而惬意。
她的头一点一点,突然往下倒去,这让她猛地惊醒。
使劲眨了眨眼,沙罗才彻底清醒过来。
咦……她的靠枕,啊不,岸边露伴呢?
“小姐,已经到岸了。”
摇船的人回过头来,“您可以下去了……不好意思您的同伴呢?!”
“他可能中途觉得有点热下水游泳去了吧,哈哈。”
沙罗胡诌一句,立刻觉得自己手臂一疼,目光下移,现自己口袋里居然多了个什么!
她赶紧上岸,一手捂住口袋,转头走近了一家灯光昏暗的酒吧。
角落里,她抬头随便看了一眼吧台,对着侍应生招手,“来一杯贝里尼(be11ini),谢谢。”
搅打白桃果泥的声音响起,沙罗这才松开了口袋。
一个小小的、墨绿色的脑袋从她的口袋里探出来。
“是替身攻击!”
他的声音也变得细小起来,他努力了一把才从沙罗的口袋里爬出来,跳到桌面上,“可恶!一定是那个橘红色头的混蛋!居然把我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