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满是整齐划一的劝进之声,宋人使者孤单的站在朝堂旁边,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也该跪下来了?
燕云缺人,但那只是以前,刘陵从五年前就开始拼命往燕云塞人口,现在已经趋于饱和,所以哪怕是那些辽东汉人投降过来后,也往往被安置在长城附近,必须建立功勋,才能让他们的家眷住在燕云、
在大殿面前广场的东侧,不知道何时放置了两面军鼓。
“臣”
“但有所请,任凭国主吩咐,我大宋绝无反悔之理由!”
“肃静!”
“孤本为故国复仇,起家时候唯赖诸位和治下军民辅佐,何德何能?
现在则是为了保境安民,如今战事平息,正是天下安宁的时候,孤不过是燕京一介武夫,岂敢妄自称帝?
刘陵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继而漫不经心道:“金人使者今日不是到了么,来,孤要一个解释。”
百官人群里微微有些骚动,蔡靖是最早就开始跟随汉王的人,如今身份也算是封疆大吏,蔡家的子孙有一人还在学宫里,跟着世子一块读书。
这无异于是当面羞辱,但金国使者犹豫片刻,只得忍气吞声道:
“回国主的话,我国皇帝,如今已经是五十有三。”
“宋人使者到了?”
他定了定心神,问道。
山呼千岁结束后,童贯再度高声道:“国主有令,国相近前奏事。”
“臣附议!”
在他身侧,则是响起一阵阵高呼。
紧接着,韩昉高声道:“臣今日所奏之事有三;其一,兀剌海城奏报,黄河河工即将竣工,然,臣近日批阅账簿现,修河工所用钱粮受贪墨严重,臣乞主上,严查此事,勿使这等妖风横行国中!”
汉王的岳丈也不少,但现在说的自然是那位完颜阇母,金国使者哪敢在这事上多说什么,只得磕了个头,高声道:“大金与大汉历来便是兄弟之国,弟弟冒犯了兄长,自然是该罚的!
但是请大汉国主顾念兄弟之谊,大金愿意效仿宋人,割地,赔偿岁币,再遣一名公主。”
刘陵笑了起来,看他露出笑容,宋人使者终于松了口气,心里暗骂这燕地从上到下都是黑了心贪到死的畜生。
“听听,这大宋官家多好的一个人。”
“孤要是不谅解呢?”
他是朝堂上唯一一个兵甲入殿的人。
金国使者念到最后,才高声道:“请大汉国主,重开边关榷场,我大金原开设马市。”
“臣亦愿随!”
“主上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