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
他捧着我缠着布的手,我轻轻从他手里收回右手和左手一起放在自己腿上。
他挪了下位置,蹲到我身前,双臂环在我身侧,抬着头看我:“怎么起泡了还练?”
这次说的声音很轻。
“玩开心了,没注意。”
看他不生气了,我实话实说。
他又叹了口气,低头又看我的手,我用左手拍拍他的手臂:“真的没那么疼,听说军中的金创药特别好,没准明天就好了呢。”
“又不是神药,这几天还是不要碰水。”
他叮嘱着。
“知道了,让你担心了,是我不对。”
我主动承认错误。
“是我没照顾好你,你第一次练习,我应该注意到的。”
他又来了,心结不是解开了吗?
“才不是,你是每天操练的习武之人,我是每天穿衣都要丫鬟帮的人,怎么能一样,你要是这么想,我岂不是什么都没的玩了。”
我又开启了心理辅导模式:“你应该这么说:‘你这丫头就是太细皮嫩肉了,就该多练练,等手上起了老茧,就不会起水泡了。’“
听我这么说,他终于笑了:“一个姑娘手上起老茧,那不是农户就是要每天干粗活的丫鬟。你可是啊?”
“那些马球打得好的姑娘手上就没茧子了?”
我反问他。
“应该是没有吧,常荣夏,就是你见过的那个泼辣的堂妹,她在姑娘里也算马球打得不错的,手上也没见有老茧,她练马球是每天练一会就休息了,回去还要保养。”
他认真的说。
“你怎么知道的,你看见了?”
我有点不信。
“见过啊,她小时候是和我们一起练马球的。”
他一本正经的回答我。
“哦,是这样啊,那是我心急了。”
我不得不承认,那样也许是起不了茧子:“咱们去看看二哥吧?不是中午吃完饭就要回去了吗,不知他练得怎么样了。”
我转换话题提议道。
“他要是想继续练,吃完饭我先送你回去。”
浩然哥起身扶我:“你真的不要紧?”
“我又不是面捏的!就是手破了一点而已啊。”
我大声抗议,多大点事啊?
“那好,咱们去看你二哥。”
他终于放心下来,拉起我左手带我出门上马,往靶场驰去。
果然二哥没练够,也是上瘾了吧,靶子上有好多箭,还有几个在靶心。
“乐松,成果斐然啊。”
浩然哥由衷的夸着。
“那是,我想做的还有做不到的吗?”
二哥在别人面前从来不这么臭屁的。
“那你怎么不打马球了?五妹妹现在都快比你打得好了。”
浩然哥这是在挤兑二哥。
“手把手教的当然好,你可教过我?”
二哥这是醋意上涌?
“那回头我也教你?”
浩然哥斜眼看着二哥说。
“算了吧,我觉得还是骑射有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