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有理问车外的随从。
“回公子,刚才有一堆牛粪没有躲过去。”
“知道了。”
常有理平淡无波。
车里其他人也平淡无波,紫砚姐姐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像是在打坐,二哥闭目养神,随车晃动,到像个老神仙。仰头看常有理,他也在低头看我,这时小声对我说:“这样安全些,城外路不平。”
我还能说什么?!
一路尴尬静默的行到了练兵场,二哥扶着紫砚姐姐下车,常有理扶着我下车,这……就是哥哥照顾妹妹,就是哥哥照顾妹妹。
这次进了练兵场我也算熟门熟路了,径直走向南侧的马场,我已经换好的骑装,紫砚姐姐不骑马,只需要等两位哥哥去更衣,但他们又怕我们在外面吹风,就也把我和紫砚姐请进了我上次更衣的屋子等。
吃着中午没吃完的盛兴楼果子,紫砚姐姐只是看着我笑,我问什么她都只是笑笑,要不是见过她说话,真能当她是哑的,闷葫芦本芦啊。
不大一会儿,二哥来开门叫我出去,让紫砚姐姐随意,她就留在屋里了。出门马已备好,还好这次是三匹马了,其中一匹白色的是小马,那肯定是为我准备的了。
二哥又是自行上马跑开了,常有理把我举上小马,把缰绳递给我,让我松松的拿着,我还是挺紧张的,上次一直是他带着我骑,这次自己上马,有点不知所措。
常有理让我坐好,替我调整好马镫的长度,就开始拉着马头上的嚼子让它走,开始只是慢慢的踱步,等看我不紧张了才开始加了点走,我也渐渐适应随着马的动作调整好坐姿。
走了一大圈,他从踱步到小跑,马也从踱步到小跑,我也不怎么怕了,低头问他:“上次你怎么不这么教,还是故意等你堂妹来拿我当挡箭牌的?”
他仰头笑着回我:“你好心当成驴肝肺,不像上次那么带你一回,你以为你能这么快适应,找到骑马的感觉啊。”
我正思考这话靠不靠谱时他又说:“当然也有想万一我那堂妹来了,拿你挡一挡,但打马球可是我没料到的啊。”
我抬脚踢他,但脚在马镫里,没踢起来多远,反到被他捉住放回原位:“可不能乱蹬,这马以为你要它跑,你可驾驭得了?”
我心虚的看了看小白马,不敢乱动了。他拉停了我的马,让时长把他的枣红马牵过来,翻身上马后伸手要我的缰绳:“这次再快一些,我牵着你的马,你不要怕,它跑不脱,你只管调整自己不会掉下来就行。”
“那万一我没调整好怎么办?”
我心里一点谱都没有。
“放心,有我在你不会有危险。”
又是这句,但听完还是安心不少。
他轻夹了下马肚子,枣红大马开始小跑,他拉着小白马的缰绳带着小白马也开始小跑。
我坐在马背上专心适应马跑起来的节奏,倒是一会就调整好了,他慢慢的加,我慢慢的适应,跑了两圈,度定下来,不快也不慢,只是有点颠。
又跑了两圈,他把两匹马都拉停下来,下了马又把我抱下去,笑呵呵的问我:“累不累?”
看着我已被汗濡湿的刘海又替我答:“看样子是有点累了,第一次自己骑马时间不要太长,你二哥哥不听劝,只顾高兴,不就回去趴了三天,听说还天天有人又给泡热水澡又给按摩才缓上来。”
这到应该不假。
“庄子里有浴桶,今儿晚让紫砚照顾你好好泡个澡,不然我估计你明天还是起不来。”
看来他经验很丰富啊。
“那二哥哥不是就没有人照顾了?”
我猜都不用猜那次是谁管的二哥洗澡和按摩。
“这不是有我呢吗。”
他说得理所应当,不会是时长上双钟吧。
“常二哥哥,你是不是经常教人骑马?”
我好奇的问。
“也不是经常,最近也就是你二哥和你了。”
他答得漫不经心。
“那以前呢?”
我继续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