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轩哥进屋就安排上了。
大家都按他的安排起身,我刚要站起来,他已经走到我身边,打横把我抱了起来就往外走。
“荣轩哥,咱们不是要谨慎些的吗?”
我问他。
“你是怕老大人又生事端吗?你现在身子虚,都是因为他,这府里谁敢说什么!”
荣轩哥咬着牙跟我说。
我把头靠在他的肩头,闭上眼,做出一副动都动不了的样子,这样就更没人敢说什么了吧。
一路畅通无阻,他把我抱上马车,青莲和菱角也被扶上了车,走小门也是为了给张府留面子。
他的亲卫把我们的包袱送进车厢,我们的被褥已经绑好放在了车厢最里面,他考虑得还真是周全。
我们出了,马车为了避免太颠簸,走得并不快,我们三个靠坐在车厢里,一路无声,都在闭目养神,傍晚时分,我们到了广汉,住进了当地最大的一间客栈。
晚饭是菜粥,别的也吃不下,喝了大半碗,我摇摇头,不想再吃了,一路过来,头又开始晕。时长端了药过来,我强迫自己喝完,就躺下了。荣轩哥看着不放心,让留了药渣去请当地的疾医。
疾医问过诊又看了原来的方子和药渣,说药是对症的,只是身子弱,需要好好调理,又给开了调理的药材加到原来的方子里,还建议不要刚喝完药就躺下,最好靠坐一刻半刻的再躺,多休息才好得快,荣轩哥才放心让疾医走了。
“你靠在我身上待会再躺下吧。”
荣轩哥扶起我,自己做了人肉靠垫。
我靠在他宽厚的怀里,听着他胸膛里有力的心跳声,不舒服的感觉也好了很多。
“我这中的是什么毒?”
我问他。
“那毒草我也不认得,疾医说是原来当地农户用来毒熏粮仓鼠蚁的,后来因为多有人吸入中毒,已经少有人用了。”
他答。
“那多久能好?”
我又问。
“疾医说你们都中毒不深,施了针,放了毒,吃上药一两日就应该全好了,但因人有异,三五日也是可能的。”
他答。
“那也还好,幸好你有心留了亲卫。”
我说。
“我要是留下来陪你,他们也许就不敢这么做了,或者我昨天就应该带你们走。”
他把我抱得又紧了一些说。
“谁能预测得到会生什么意外啊,你要是什么都能预知,也不用当官了,去外面算卦吧,官家没准得把你供起来呢。”
我笑笑说。
“你呀,是觉得好点了吗?都有力气笑话我了。”
他说。
“也没那么严重,可能是下午有点晕车,吃了药就已经好多了。”
我安慰他,其实这难受劲儿跟早上差不多。
“你的脸色还是很差,一点血色都没有,听时长说,放毒时你们都流了不少血,明天让这里的厨房做些补血的饭食才行。”
他说。
“今天为什么没做?”
我问。
“怕你们受不得补,更难受,缓一天再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