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父亲、夫人、胡姨娘、三姐、四哥都来了福寿堂报到。
一进屋三姐就被推了一把摔跪在地上,父亲叫着:“乐心,乐心呢!”
我刚要出去就听祖母厉声说:“我不让她出来的,有什么事跟我这老太婆说清楚了,再找她!”
“母亲,这还有什么可说的,乐心小小年纪就四处勾引男人,败坏门风,乐容口不择言当众斥责,不知维护家门名声,都该打!该打死了事!”
“住嘴!你知道什么?听她胡说就判了心儿的死罪了?”
祖母的声音寒得凛冽刺骨。
“不是这样,哪来的那么多登徒子到咱家的看台上找乐心调笑?”
父亲也是气急了的声音。
“你亲眼看见的?还是你亲耳听见的?”
祖母反问他。
“乐容回来就跟我说了!还能有假?”
父亲喊着说。
“你说你的孩子里,你是信乐容的还是信乐松的?”
祖母的声音是压着火的。
“那……那当然是乐松的,他最是耿直公正。”
父亲有点明白什么了,声音弱了下来。
“那就听乐松说说!”
祖母的声音可是一点没弱。
“你说!”
父亲虽然还是生气,但声音里有了理智。
“父亲,乐容今天太失仪了!乐心上次和这次,在马球场都并未有任何出格之举,更没有勾引任何人,甚至没有主动和我与常二兄之外的人说话,只有常二兄的同僚在我回帐更衣时,上看台与乐心说了两句话,乐心也并未多言,还拒绝了他送的礼物,常二兄担心那人心有不轨,便称乐心累了,送了乐心回帐寻我。常二兄是乐心义兄,是一力维护乐心与田家声誉的,今天赶来马球会,也是因为看到上次与乐心搭讪的同僚来了,担心他骚扰才赶过来的,那一众登徒子都是那人手下,恐是那人调戏乐心不成故意挑唆过来捣乱的,乐心觉得不妥,便说更衣回帐,我担心路上再有人捣乱丫鬟护不住,万一折损乐心及田家声誉更是不好,就请常二兄护送乐心回帐。乐容在人捣乱时非但不维护自家妹妹,还当众污蔑自家妹妹品行,实属大不妥!我喝斥她,她非但不知错,还变本加厉污蔑常二兄,回到家还跑到您跟前继续污蔑乐心,此罪当重罚!”
二哥压着怒火一气说完。
三姐在二哥说话时就曾出声,但似乎被谁捂了嘴,二哥一说完就又开始哭喊:“二哥哥一直就维护五妹妹,而且本就与常二公子交好,为他们打掩护也是正常,上次只有他们三个在,还不是怎么说都行,再有哪家义兄义妹比亲兄妹走得还近的,今天二哥哥不去护送,倒让义兄去护送。”
“今天要不是需在看台照顾第一次看马球的你和四弟,我自然会亲自护送五妹妹回帐,不,今天这情境,我会直接护送五妹妹回家的。上次要不是我信得过常二兄人品,也不会让他在看台照顾五妹妹,他也不负所托,护得五妹妹周全。唯你不顾田家和妹妹声誉,污口浊言,仪态全无,丢尽了人!”
“好了!”
父亲应该是都明白了,自家长子是什么品行,这个女儿又是什么品行:“乐容太过失仪,拉去祠堂罚跪,什么时候知错了什么时候再出来!现在就拉去!”
三姐的哭喊声越来越远,胡姨娘的哭声又起:“是我这个做姨娘的没教好,乐容身子弱,可禁不起这么罚啊,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