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接,是一片尴尬氛围,双双避开目光。段禛咽了咽,道:“我来就行。”
“哦。”
夏莳锦点点头,不敢再动。
段禛这才暗暗舒了一口气。美人在怀,还不安分的动来动去,这福气不是轻易能消受得了的。
夏莳锦有心帮忙却帮不上,只能安静坐着,思绪不知不觉又绕回了阿兄那边。此时的画舫早已融进了一片夜色里,她看不见了,便撇过脸去暗自抹着泪。
她本以为自己哭得隐蔽,不会被段禛察觉,可段禛忍不住还是轻“唔”
了一声,不由停下了手中摇桨的动作。
夏莳锦转眼看他,不由起了疑:“为何每回我一哭,殿下就捂着胸口?”
段禛心下一颤,她似乎看出了规律,连忙解释:“是你刚刚又不小心碰到了我的伤口而已。”
“可我刚刚坐着没动……”
“那就是摇桨使力,牵扯到了。”
段禛继续找着说辞。
夏莳锦微垂下眼眸,落在段禛捂在胸口的手上,与先前痛时捂的是同一处,可她分明记得他这处并没有伤。
不过夏莳锦没再继续追问,只问他:“不然我来划吧?”
“你确定?”
被他一问,夏莳锦倒是神情滞住了,她坐在他身上,的确不适合。想了想,只得道:“那辛苦殿下了。”
段禛轻笑着继续摇桨,心里却不似脸上表现出来的这样淡定。她既已现了其中规律,便是他能搪塞过一次两次,总有搪塞不过去的时候。接下来他得小心了,她若再哭,他再疼也得咬牙忍住。
不知不觉间,这漫长暑夜变得越清凉,前半夜时还有些燠热,吹来的风都是热的。可到了后半夜,裹挟着水气的轻风便迎面送来丝丝凉意,加之夏莳锦的脚搭在船外,不时被小水浪拍打着,裙裾早已湿透,风一吹就更冷了。
纵是她一个字也不说,段禛也有所察觉,每当风一吹来,她就微微颤,不自觉的往他怀里贴。
段禛突然停了划船的动作,在夏莳锦错愕的目光中脱下了自己的袍子,给她披上。
盛夏时节人们都穿衣单薄,段禛的长袍里也只穿了一件蚕丝中衣,将外袍脱下后,雪白的丝衣随便溅上一点水,便紧紧贴裹在身上,透出块垒分明的精壮胸膛,还有手臂上结实流畅的肌肉。
偏偏夏莳锦还就坐在他的怀里,想躲都躲不开,稍一转眼珠段禛紧实修劲的身材就入了她的眼,一时面红心燥,浑身好似了烧一样。
原本她在刻意掩饰着这些反常,可段禛居然开口问她:“你热?”
到底是热还是冷,眼下夏莳锦自己也分不清了,只敷衍着答:“还、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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