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漓撑开沉重的眼皮,看到那张熟悉的俊脸,“皇叔,我是不是要死了?”
真不怪她要卖惨,实在是现在她浑身滚烫不说,还全身刺痛。
只要动一下,衣裳触碰到肌肤上都感觉刺痛。
晏时屿听她提到死字,脸沉了下去,“不许说傻话。”
刚好这时宫女端了水进来。
宫女浸湿帕子拿过来想服侍沈漓,被晏时屿接过湿帕,“给本王,下去。”
宫女惶恐的把湿帕递过去,然后退出去。
晏时屿拿着湿帕给她擦脸。
帕子刚碰到沈漓的脸,就传来一声虚弱的惊呼,“疼——”
晏时屿的动作立刻顿住,“怎么了?”
“身上疼,你碰到的时候更疼。”
沈漓说话的声音很是委屈。
晏时屿:“……”
沈漓的话听在心里,莫名感觉有些暧昧。
他去把帕子洗了下,温声道:“忍着点。”
说着把帕子折好,盖在她额头上。
沈漓也疼得直皱眉。
半个时辰后,太医终于匆匆赶来曦月宫。
在这期间,晏时屿一直给沈漓换额头上的湿帕。
为的就是给她降温。
而沈漓已经病得迷迷糊糊,早没了方才喊疼的劲儿。
晏时屿看到她这状态也是满脸担忧。
太医一来就赶紧下命令,“给本王用尽全力医治。”
“是、是摄政王。”
几位太医吓得声音颤抖。
晏时屿让出位置,让太医看诊……
————
翌日清晨。
沈漓终于幽幽转醒。
她感觉身上犹如被大石碾压过,酸痛难忍。
她动了动身子想起身,却现手被人握着。
顺着握着自己的手看去,看到晏时屿坐在床榻前,另一边手撑着头,此时闭着眼睡着。
看到他眼睛下的黑青,沈漓知道他肯定一夜未眠。
沈漓胸腔内那颗心脏快跳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