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也?是命运捉弄人,本来原配王氏带着靖海侯府泰半的钱财回去娘家,当年王家还是颇得新帝元祐帝看重,所以这些子女都过的非常滋润。还不停的有人骂袁氏简直是有病,说她心里只?有小情小爱,只?会跟着男人走,最后?人去楼空,什么都没有。
哪里知晓先帝又当了皇帝,王家就倒霉了,开始落魄了,还好能成个不愁吃喝的富家翁。但当靖海侯复了爵位之?后?,这些人就开始怨气冲天了。
他们恨袁氏抢了他娘的地位,还曾经指使御史要告靖海侯以妾为妻,在他们看来是袁氏故意骗他们的娘和离,最后?她自己扶正。又想承袭靖海侯府的爵位,老侯爷在的时候因为当年王氏孝顺,对他们颇为照拂,所以靖海侯家中继承人一直悬而未决。
所以这些人的态度不冷不热,刘寂当然看在眼里,目光一凝,若薇好言好语的端茶给?他们,一个个倒还是给?脸不要脸。
玉蝉服侍刘寂这几年,当然知道他的脾气,平时看着常常言笑晏晏,少?年义气,实际上睚眦必报,并非一般心胸开阔之?人。
“二爷,二奶奶,几位姑奶奶在那边。”
玉蝉连忙出来打圆场。
刘寂这才?笑着对若薇道:“那边是我的几位姐姐。”
若薇颔首:“好。”
刘寂的几位姐姐倒是还好,没有方才?那边那么冷淡,若薇快些端茶过来,也?松了一口气。
如此会见?亲友才?结束,若薇先被送去新房,刘寂要留下来吃酒,他还有同窗同侪师长都得敬酒。
回去的路上,若薇重重的舒了一口气,里面?各种?各样的气味都有,简直薰的她整个人泛着恶心,还有不停的行礼,也?是筋疲力尽。
一路行来,灯影幢幢,所有的人都仿佛像走马灯一样在她脑海里转。
正房如婴儿?手臂粗的龙凤烛火十分亮堂,四周也?点了不少?蜡烛,看起来仿若白昼。玉蝉看人并不看相貌,新奶奶若是相貌再美,并不得二爷喜欢,那也?无用。
礼法重要,下人不敢随意犯上,但是好不好糊弄,又是另一回事。
赵妈妈和胡妈妈见?若薇回来,都迎了上来,赵妈妈是先过来的,比若薇她们是熟悉许多,她道:“二奶奶,先沐浴吧。”
若薇点头:“好。”
沐浴更衣自然不宜许久,若薇沐浴完,皮肤泛着自然的粉色,看起来似一朵含苞待放的芙蓉花娇艳欲滴。
刘寂进?来的时候,整个屋子都氤氲着水汽,若薇一看是他,想说些什么,终究又转过头去。
下人们悉数退走,只?剩下他们两人,刘寂想着自己是男人哪能让女人没话找话,这样多尴尬。若薇可是他的正妻,妻者齐也?,虽然也?有夫为妻纲,但是妻子的地位和他最平等也?是真的。
“今儿?可累着你了吧。”
刘寂道。
若薇转过身来,看了他一眼:“有点累,可是成婚嘛,哪里有不累的。只?是你们家亲戚也?太多了——”
其实到现在若薇也?不太知晓刘寂真的是什么性子的人,她前世学了一肚子争宠的手段,可是没有学过正常夫妻之?间的相处。
刘寂好笑:“是啊,太多了。”
“欸,你祖母跟咱们给?的什么呢?之?前我一直就好奇,不如我们俩打开看看。”
若薇又兴致勃□□来。
刘寂颔首,他不喜欢拿娇拿乔的女子,也?不喜欢刁蛮任性的女子,这点若薇就很有分寸,永远有新的话题,抱怨了一句,就立马转移了话题。
一对荷包看起来平平,里面?会是什么呢?
若薇打开放荷包的匣子,拿出里面?的东西?,竟然是两张纸,刘寂也?很意外,见?若薇玉指纤纤的把纸张凑在一起。
居然是一张方子,上面?写的是一些似药材一样的东西?,她看向刘寂:“这是什么?难道是药?”
“这是正坤丹,药有奇效,尤其是对女子。我祖母当年陪嫁只?有两家药铺,却价值千金,就是在正坤丹上。”
刘寂倒是很快就看出来了。
text-align:center;"
>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