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月吟……”
“阿吟……”
昏迷中的王月吟不安的扭动的脑袋,她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漆黑的世界之中,好像许多人在叫她,突然耳边传来一声清晰的呼唤声,她身子一震晕乎乎的睁了眼,除了脖子酸痛,还真有一个人在叫她。
“王月吟,你醒了?”
聂渊低沉的声音从耳畔响起,他正与她背靠着背坐在铺有稻草的牢房地上。
“聂渊?”
王月吟环视了周围一圈,这个地方从没来过,除了门上有一扇高窗,这里甚至都没有光可以透进来。
“你怎么也被抓了?”
“也?”
“凭你的身手,刚刚那种蒙面人,二十个也不在话下吧。完全可以杀出重围,跑啊!”
王月吟一边说还一边用肩膀顶了顶身后的聂渊。
“那你呢?”
聂渊要一个人杀出重围,断然是不在话下,可他不管从哪个层面来说,都不可能丢下王月吟。
王月吟略有欣慰的笑着说:“嘿嘿,算你有良心。”
两人交谈之际一只老鼠叽叽咕咕的从稻草里钻出来,从二人身边徘徊数圈,似是觅食无果般从爬上高窗出去了,王月吟一脸嫌弃的看着老鼠离开是方向说道:“这种地方也就小老鼠能进进出出了。”
王月吟又仔细看了看四周问聂渊:“话说,这里是……?”
聂渊侧了侧头平静的回复她:“若水野牢。”
若水在江湖上的名气有些高,是名响一时的高级炼药坊,王月吟自然也听说过一二,除了炼药,他们还练毒,练制能力仅次于涣城的缥缈堂。
“你怎么跟他们结仇了?”
“因为我需要钱。”
“呵笑话,你们聂家可是腰缠万贯,你还要钱?”
王月吟不禁有些讶异,难不成他聂渊竟然是个财迷。
聂渊眉头紧锁,有点恼怒说了一句:“那是他的钱,不是我的。”
想来也是,从十岁那年千魂祭后,聂渊再也没回过聂家,只是待在义鹘堂里,王月吟心想,聂渊跟他父亲多少有些什么不为人知的芥蒂,也可能是不愿再忆起聂伯母的离世吧!可他也可以向自己寻求帮助啊,不过想想也是,这倔骨头怎么会向她开口,可他要钱做什么?……对此,王月吟百思不得其解。
“我需要大佣金,找人去凿冰。”
“丧心病狂,你打算用冰块洗一辈子澡吗?”
王月吟一副心领神会表情臭骂他,认为凿冰于他而言,只有这一种用途。
“不,不会,连命锁一解,便再也不用了。”
聂渊的眼神有些复杂,起初显露出一丝悲伤,而后却变得释然起来,因二人背靠着背没有被王月吟察觉。
“炼制连命锁的医仙都已经死了,如何解得?”
王月吟不解的摇摇头。
对此聂渊只说了一句:“车到山前必有路。”
…。
王月吟转而故作生气咬牙切齿的说:“我的月事整了你整整一年,你就用冰水洗澡来整我一年,你这个男人怎么就这么小气呢?”
没错,在她看来,用冰水洗澡就是在整她。
聂渊一脱平日的高冷,奸笑的对她说了声:“啊,是啊。”
“小气!”
聂渊收起笑意,叹了叹气转而正经的说道:“珺雅的脸因为出任务受伤了,我向她承诺要帮她治好。”
“……哦,很严重吗?”
“可能有些麻烦,你也是女子,自是知道脸对女子的重要性。”
“……哦,所以你是在为这事以身犯险,那你还真是个好主子。”
“珺雅,她不是仆人,她也是我最信得过的人。”
“嗯嗯嗯,是是是。”
王月吟从他口中听见珺雅的名字心中莫名有些不悦,假装漫不经心又阴阳怪气的说着,并没有注意到他话里的“也”
字。
“镖师是我安身立命的职业,就算不为她,我也要以身犯险。”
听聂渊这么说,虽不知他是不是在向自己解释,王月吟还是想趁着这个机会跟他敞开心扉的谈一谈。
“聂渊……”
“嗯?”
“你究竟为什么疏远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