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一,你长大了!”
“那是,悄悄告诉你,我要当爹了!”
“真的?”
“我也是刚知道!”
凌一扭捏着说道。
“可你兵役还有一年,她怎么办?”
“颜非说了,她就在这儿等着我,等我服役期完,再随我一同回家,而且姚将军体恤我情况特殊,许我每月下山探望她一次。”
“也好,待明日我为她诊诊脉,开几副安胎药备着。”
“那是!林牧哥哥,我徒弟对你情深义重,你可不许欺负她!”
“我欺负她?昨日她还拿神捕索把我给绑了……”
林牧说了一半,红着脸偷笑。
月光皎洁,四人在西北的冰雪之地,寻到了各自内心独有的温暖。
回到客栈,林牧将苏槿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独自坐在桌前,为自己施针。
他的毒浸入骨髓,需每日施针放血,才能续命。
银针入骨缝,淤黑的血沿着银针流出,林牧眉头紧皱,咬紧牙关,不敢出声响。
看着床上熟睡的苏槿,他的心得到片刻宁静。
他小心地将脸盆里的黑血端出去倒掉,一瘸一拐走到床边,小心翼翼的躺下,从背后紧紧地搂着她。
苏槿被他一身凉意激醒,转过身紧紧地抱着他说道:“快进来,娘子抱抱就不冷了。”
她将他冰冷的脚贴在自己腿上,打了个激灵,心疼的说道:“这些时日,你的腿可还疼吗?”
“不疼。”
他温柔地亲吻她的额头,眉头舒展,给她一个欣慰的笑。
“又骗我,你这毒浸入骨髓,只会愈严重,明日起莫要休息了,连夜赶路回迕远巷!”
她的手温柔的揉搓他冰冷的膝盖。
林牧轻轻地嗯了一声,紧紧握着她的小手,膝盖的疼痛好似减轻了几分。
二人拥抱着彼此安心睡去。
翌日,二人辞了凌一与颜非,踏上了返回迕远巷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