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谨之朝着车里伸出手,一双柔弱无骨的白净小手搭在他手上,晏斯秋面带微笑下了车,当她转身看到前面的蔺景行的时候,脸色瞬间变得狰狞,一股怨怼之气袭上身来。
蔺景行轻蔑的看了她一眼,冲严括笑了笑,俩人自然的走了进去。
“瑾之,这样好吗?要不然我还是回去吧。”
晏斯秋楚楚可怜的说道。
“秋儿,不用管其他的,跟着我就好。”
傅谨之拍拍她的手,示意她挽住自己的胳膊。
晏斯秋高兴的挽上傅谨之的胳膊,重重的:“嗯。”
了一声,傅谨之也回以微笑,俩人便朝正门走去。
进了宴会厅,看着大厅里觥筹交错,拿着互相攀谈的人,蔺景行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宴会,不免感到局促。
严括安慰道:“待一会,习惯了就好,贺家这次表面上是举办个节日宴会,实际上是为了给自己的女儿挑选合适的结婚对象。”
听他这么提醒,蔺景行才注意到,大厅里多为没有女伴的男性,还有一些好似父母模样的人带着自己的女儿,原来是一场相亲会呀。
此刻,贺家当家人贺子带着妻子女儿来到现场,说了一些场面话,敬了酒,便邀请众位嘉宾随意安排。
这时,一个面容俊俏,身材颀长的男子端着酒杯走了过来,“严总,在这碰见您,真是荣幸呀。”
“王总监,幸会幸会。”
严括客气的回道。
“你忙,我随处转转。”
蔺景行对他说道。
“那好,你小心点,有事马上找我,给我打电话。”
严括自然知道蔺景行此次让他帮忙把自己带进来肯定有其他目的,也没有多问便放她走了。
蔺景行边走边寻找林传阳的身影,“奇怪,难道是还没来?”
蔺景行不禁疑惑。
她一转头便看到不远处,傅谨之被一群人围着,正与贺家当家人交谈,矜贵的身份,不俗的容貌,优雅的气质,他一直是所有人的焦点,无冕之王,晏斯秋挽着傅谨之的胳膊笑的花枝璀璨。
但蔺景行无心欣赏,转过头去继续寻找着,突然听到旁边几个女人的八卦声。
“你看那晏斯秋,得意洋洋,若不是傅谨之,她晏家又有什么资格参加贺家的晚宴。”
“这傅谨之不是刚结婚没几个月吗?怎么又和她搭上了。”
“那又怎样,他那个老婆从来没被带出来过,没几个人见过,就连结婚也没邀请什么重要的合作伙伴,看来在傅总眼里也不过如此,听说只是为了完成傅瑾妍的遗愿做做样子罢了。”
蔺景行听了不禁嘲笑自己,确实是这样,也不怪别人这样说。
“不是说这晏家和傅家有婚约吗?”
“拉倒吧,哪门子婚约,就晏家?他也配?”
“快说说,怎么回事。”
“是这么回事,这里不得不提到以前的许家,我娘家和许家相熟,当初许家也是有头有脸的,而且许家老爷子和傅家老爷子是同期战友,现在晏家那位是许家的上门女婿,后来许家姑娘生了个女儿,那次傅老爷子带着当时才六七岁的傅总去看望,当时有人起哄就说,干脆定个娃娃亲,傅老爷子笑了笑没说话,许老爷子就说等孩子长大了自己选。”
“后来呢?”
“后来呀,许老爷子脑血栓过世,这家产就落在了许家姑娘身上,虎父无犬子,这许家姑娘也是个能干的,把许家打理的井井有条,一点不输当年许老爷子在的时候,可惜命薄,留下个十几岁的女儿就撒手人寰了,这晏家那位狼心狗肺,竟然结婚之前就有私生女,骗了许家姑娘一辈子,还夺走财产,把那小三和私生女接回家,还把嫡女赶走,不过,这晏家这位是个花架子,没几年就把家败了,成了如今这惨淡模样,家里的公司勉强维持,那小三还到处宣扬自己的女儿和傅家有婚约,呸,不要脸,有能耐下去问问人家许老爷子认不认这位私生女。”
“那按说傅家和现在的晏家不相识呀,晏斯秋又是怎么和傅总沾上关系的?”
“听说这位晏小姐和傅总同龄,在同一个高中念过书,这位晏小姐画画很好,好像因为画画认识的,后来又是怎么搭上的,那就不清楚了。”
“小三的女儿还能有什么方法,勾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