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有多余的话,拉着蔺景行的手就上了车。
蔺景行看着男人疲惫的脸色,满眼的血丝好像一晚都没有睡的样子,但也懒得去关心他了。
“昨晚我又回头找过你,但我没找到。”
路上傅谨之开口说道。
“嗯,正好有辆出租车经过。”
蔺景行不想把碰见黎立坚的事再跟他说一遍,免得他又要多心,不知又要掀起什么波澜,总之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黎立坚实际就是个陌生人,真的不必再提了。
听到蔺景行的回答,男人“嗯”
了一声再无话,但握住方向盘的手却青筋暴起,只不过看着窗外的蔺景行并未察觉。
很快就来的了月底,除去元旦那几天,这一个月的时间是蔺景行自结婚以来过的最风平浪静的一个月,傅谨之除了去公司就是回家,晚上也再也没有忽然响起的铃声,这个月他连出差都没有过,好似晏斯秋从来没有出现过,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自元旦过后傅谨之似乎对夫妻之事格外热衷,每每都要把蔺景行折腾的直接睡过去,梦中也好似听到男人不断喊着她的名字带着点委屈也带着点惆怅,好在似乎男人听进去了蔺景行的意愿,每次都会做好安全措施。
原本定于本月月底的画展也因为莫老身体不适推迟了两周,这也给蔺景行更多的时间去找寻能够进入画展的机会。
蔺景行曾经再次问过傅谨之能不能带她去画展,但被傅谨之拒绝了,自从上次参加了贺家的宴会后,傅谨之似乎更加不想将她暴露在外人面前,有时在老宅家里来了朋友,傅母让蔺景行下来见客也被傅谨之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了,这点让傅母极度不满,甚至动用保镖跟着她,虽然每每都离得蔺景行有一段距离,但还是让她感到不自在。
这天,蔺景行训练完回到办公室,张思凡风尘仆仆的从外面进来,一进门就端起水杯接了一大杯凉水“咕咚咕咚”
喝了一杯,看着他渴成这样,蔺景行开玩笑的说道:“张连长这是刚从沙漠回来呀?”
今天原本是他这个连长带队训练,但有事请了假,副连长和蔺景行带队接替了他的工作,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道:“我刚才去干休所看了我的老长,我这个老长说过几天要去参加个老朋友的画展,但是年纪太大了,所里不放心,非要给他安排个临时警卫员才行,还要细心,而且会开车能照顾好老长,这不,老长把这个任务交给我了,我正愁找谁呢。”
画展?蔺景行想不会这么巧吧。
“谁的画展?莫老的画展吗?”
蔺景行期待的问道。
“对,好像是叫莫什么,我对这个不懂,我也忘了具体叫什么,说是在游轮上举行,我们这个老长是越老越贪玩,见老朋友是一方面,我看最主要是想上游轮,蔺指导员,你知道那个画展?”
张思凡略带兴趣的问道。
“嗯,听说过。”
蔺景行稍微思考了一下,又问道:“张连长,你现在有合适的人选了吗?”
“没有呀,我上午刚接到老长的任务,我还不知道找谁呢。”
张思凡一脸愁容的说。
“你觉得我怎么样?”
蔺景行又整了整身上本就没有褶皱的军装,在张思凡面前站好军姿。
“你?”
张思凡惊讶的问道。
“嗯。”
蔺景行看着他。
张思凡原本想要找个普通的士兵,细心会开车能够在那天照顾好老长就好,蔺景行主动提出想要接下这个任务,张思凡自然乐意,且不说蔺景行是个女人,心细,就凭她军官身份,老长看见了也会觉得他对这件事的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