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秋之后,虽白天仍然炎热,但夜晚还是能感到阵阵凉意,这段时间里蔺景行的肩章也换成了刚毕业时授予的上尉军衔,被任命为三排排长,沈雅接替了蔺景行班长的职责,而许穗儿也被回原籍京城,安排到了京城的干休所工作,看着许穗儿失落的眼神,蔺景行只能安慰道以后还会有机会重新分配。
这段时间,蔺景行又问过那几个月的事情,许穗儿回答确实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她住院那段时间见得最多的是医生和护士,而语言又不通,交流的很少,那个男人露过几次面,但来的次数并不多,来了也并不和她说很多话,问的最多的便是身体怎么样了,后来被接去别墅也只是由两个保姆照顾,他偶尔会来看看他,但最多关心的就是是否康复,看一眼便走。
“那个男人长什么模样?”
蔺景行问。
“怎么说呢,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特征,挺高的,挺壮的,瘦高型,有大概185以上了吧,眼睛细长,鼻梁高挺,嘴巴也没什么特征,整体看下来是个很有魅力帅气的男人,要是有照片,我一定能百分百认出来。”
许穗儿边回忆边说道。
部队也按照许穗儿的描述画了画像,但许穗儿总感觉画的不像,但她又说不上到底哪里不像,毕竟人的相貌少一分多一分也差之千里,部队通过画像也搜索过系统,并未找到相符的人。
蔺景行相信许穗儿的为人,以及她的忠诚,不会有所隐瞒,做些糊涂事,便也不再追问,过好以后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关于傅谨之让她考虑的事,她也仔细想过了,即使她不嫁给傅谨之,傅谨之也会为了傅谨妍调查清楚,不会放过那些人,而她也可以在部队慢慢接触那些事情,有机会也许可以参与到机密行动中,亲手抓捕,毕竟傅谨之那边也只能暗中寻找证据,牵涉到军火,真正抓捕行动还要靠部队,况且京城远离边境,她在这会更方便。
不知道为什么傅谨之这段时间也没找她,蔺景行也给他打过电话,却一直未接通。
这天一早,连长让蔺景行去趟他办公室有要事和她说。
到了连长办公室,连长正皱眉思索着什么,表情很是凝重,见蔺景行来了便直言说道:“景行,傅排长的弟弟傅谨之出车祸了,很严重,据说双腿落下残疾,站不起来了。”
蔺景行听到这一消息震惊的看着连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出车祸伤的这么严重,傅谨妍才刚刚牺牲半年,傅谨之又遭遇横祸,傅家父母该怎么面对。
“连长,我。。。。。。”
蔺景行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只是心里五味杂陈。
“是这样,上级领导听说此事很重视,毕竟烈士家属,而且傅家世代从商从军,傅谨之伯父在官场也是很有威望的人,傅谨之醒来以后提出要求想见你一面,说是有话要跟你说,你去一趟吧,傅家说已经给你买好了票。”
连长沉重的说道。
蔺景行不太喜欢八卦身边人的背景,但傅谨妍还在的时候偶尔听到她们八卦说过,傅谨之祖父辈就曾是开国功臣,傅谨之父亲也曾参军,后来回家继承家业,而傅谨之的大伯参军后一直留在部队,至于到了哪个级别蔺景行不清楚,据说很高。
蔺景行怀着沉重的心情回到宿舍收拾行囊当天便赶往京城。
将近晚上的时候终于到了医院,蔺景行按照连长给的病房位置找了过去,刚上楼,出了电梯蔺景行朝着病房走去,路过安全通道处听到有两人在说话,蔺景行本无意理睬,突然听到其中一个声音听起来年纪稍长的女人提到“傅家”
,便顿住了脚步。
“秋儿,傅家虽然家大业大,傅谨之又是独子,但他现在已经残废了,不是一般的残废,他的腿已经站不起来了,你真打算跟一个残废过日子?那可真不容易,他可能连房事都行不了,最后吃苦受罪的可是你呀。”
年长的女人说道。
“妈妈放心,我不会嫁给他,我和他的婚约只是爷爷当年的一个玩笑话罢了,他没事前还可以考虑,现在他成这个样子了,我要是嫁给他我可怎么办,再说,之前我明里暗里提示过好几次结婚的事,他从来不回应,现在倒也省了麻烦。”
女孩说道。
“那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